科迪退市后,花花牛再谈IPO,河南乳业资本化道路崎岖

近几年,随着消费市场升级以及居民消费水平提升,国内乳业开启上市热潮。自2019年开始,熊猫乳品、红星美羚、一鸣股份、李子园、完达山、君乐宝、温氏乳业等多家公司启动了IPO计划,仅2022年就有十余家乳企扎堆上市。对于像去年这样乳企扎堆上市

大望财讯上市的政策影响;二是疫情期间乳企抵抗风险能力在下降;三是目前国内乳业市场的竞争十分激烈,头部巨头给腰部中小型乳企造成了经营压力。

但在这四年期间,仅有熊猫 乳品、一瓶股份、李子园、阳光乳业等部分乳企先后成功上市,而认养一头牛、红星美羚、花花牛等公司仍挣扎在上市之路。

就在近期,有关花花牛上市的消息再次引发公众关注。

坎坷过后

花花牛再谈上市

1994年,“花花牛”品牌诞生,隶属河南省畜牧局。2002年10月,花花牛正式开启与三鹿集团的合作,“河南三鹿花花牛乳业有限公司”应运而生,该公司由花花牛和三鹿分别持股50%。

彼时,三鹿花花牛定下“到2010年实现销售收入10亿元,利税1亿元”的发展战略。2003年三鹿花花牛销售2.1亿元。但在此之后,三鹿花花牛的业绩增速明显放缓。

或许是为了弥补仍在乳业板块的业绩增速放缓、亏损,花花牛多次试水其他板块。据了解,2005年,花花牛进军童装领域,但不到一年,合资开发的童装公司就关门了。2008年花花牛又推出了连锁餐饮品牌“东西客”,以期能以郑州为中心不断向外扩张,但最终在茫茫餐饮领域消失不见。

在餐饮板块受挫的同时,花花牛陷入内忧外患。2007年-2008年期间,蒙牛、伊利等知名乳企将目光放到了河南消费市场,与此同时,三聚氰胺的爆发又给花花牛带来了沉重的打击。彼时,有自称花花牛内部人士公开表示,三聚氰胺事件期间花花牛每吨奶的成本2万元,每卖出去一吨平均亏损4000-5000元。

在此背景下,花花牛加快了“去三鹿化”进程。2008年5月,花花牛以1880万元回购三鹿25%股权。同年,该公司引进民营资本进行重组和企业改制。与此同时,被称为平顶山“第一养牛大户”的关晓彦加入增资扩股行列,并以自然人身份入股获得32%的股权。在一系列动作完成后,花花牛股权结构变为关晓彦持股32%、职工持股18%、河南花花牛实业总公司25%。

在此之后,花花牛开启了长达八年的“潜伏期”。直到2016年9月,证监会明确对贫困地区企业IPO、新三板挂牌、并购重组等开辟绿色通道,众多企业为搭上政策快车选择迁址贫困地区,其中就包括花花牛,他将集团总部迁至国家级贫困县——河南省新蔡县。

两年后,河南花花牛乳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下称“花花牛乳业集团”)正式成立。也是在这一年,花花牛进入上市辅导备案公示。

通过河南证监会官网可知,花花牛拟在A股市场首次公开发行股票并上市,正在接受中信 建投证券股份有限公司对其进行辅导,已于2018年12月18日在河南证监局进行辅导备案。但16期上市辅导工作完成后,相关文件于2021年8月开始中断。直到现在,花花牛仍未成功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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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值得注意的是,就在近期,还未等到花花牛上市的关晓彦“退位”了。据了解,花花牛于5月31日成立新一届董事会并召开中高层以上领导干部会议,选举唐洪峰、王宇骅、贺玺、关绍峰、关萌为第二届董事会成员,唐洪峰接替关晓彦成为新任董事长。

在此次会议上,河南农业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副总经理、河南省农业综合开发有限公司总经理张淑杰表示,今年3月,农开公司、郑州粮食批发市场、河南粮投集团等省属农业企业组建了河南农业投资集团,农开公司通过股权收购成为花花牛乳业集团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为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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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股东信息来看,花花牛的股东中不乏国资系身影。除了农开公司,花花牛股东还包括西藏裕腾企业管理有限公司、河南花花牛实业集团有限公司,二者均为国资系,而中央企业贫困地区河南产业投资基金(有限合伙)由国资委间接或直接持有75.8675%股权,河南财政厅持有19.9%股权,同时后者还是该公司实控人。

据不完全统计,花花牛直接或间接被国资系持有超42%股权。至此,花花牛改组成为国有控股的混合所有制企业。

在国资系支持下,唐洪峰于6月14日的银企对接沟通会上“喊话”:下一步,花花牛乳业集团将多渠道拓展市场布局,努力进军国内奶业十强,力争3—5年内实现上市目标。

张淑杰也曾提出,农投集团方面作为花花牛乳业集团第一大股东,将推动花花牛乳业实现更大发展,“力争3至5年内实现主板上市,打造河南乳业航母,进军国内奶业十强。”

前有科迪退市,后有花花牛亏损

河南乳企“航海”之路艰难

在乳业分析师宋亮看来,花花牛有可能冲进行业前十。他认为,目前在乳业领域,除蒙牛、伊利外,其余席位变动仍然剧烈,而且像君乐宝、光明 乳业、三元股份、新希望等出现在前十名单中的乳企体量都不大。其次,在过去十年间,花花牛深耕于河南省境内,并在最近几年成为河南境内与伊利、蒙牛并驾齐驱的三强之一,所以花花牛冲进前十是有可能的。

但中国食品产业分析师朱丹蓬认为,这种可能性很小。因为花花牛的产品基本上没有太多创新升级,而是一味的追随、模仿,所以从其销售宽度、市场定位、研发乃至整个产业链的完整度综合来看,“做到行业前十”的可能性基本是不可能的。

除此之外,朱丹蓬还表示,目前中国乳业相当内卷,但花花牛核心竞争力并不强,再加上其营收小、利润低,均不足以支撑花花牛高速发展。

公开资料显示,2019年花花牛实现销售总额19.3亿元,液态乳总产量15.34万吨。但根据河南省公共资源交易中心披露的花花牛最新一期财务指标可知,截至2023年2月28日,花花牛营收约2.58亿元,净利润为-2344.49万元,负债总计约21.09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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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市场来看,目前行业内市占率最高的两家乳企为蒙牛、伊利,二者相加占据市场近半规模。早在2020年,伊利和蒙牛市场份额占比就达到了26.4%和21.6%,到了2021年伊利和蒙牛的市场占有率增长至25.8%和22.0%。

宋亮认为,在此情况下,像花花牛这样的区域型乳企首先要做的是“活下去”。

但同样是发家于河南的另外一家乳企,并没有生存下去。2022年年中,凭借“小白奶”走出河南的科迪乳业退市了。

据了解,1998年,科迪乳业正式成立,2015年6月在深交所成功上市。​从业绩来看,在国内乳业“冰火两重天”的2017年,该公司营收达到12.39亿元,同比增长53.92%;净利润1.27亿元,同比增长41.56%。值得注意的是,同期内伊利、伊利营收增长率仅有12.29%、11.86%。

但2019年一份来自于和科迪合作的奶农发出的《奶农求救书》,撕开了科迪乳业的面具。《求救书》中显示,自2017年12月,科迪乳业累计拖欠奶款达1.4亿元。彼时,科迪乳业董事长张清海之女张少华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曾表示,承认整个科迪集团资金压力较大,主要是银根收紧、抽贷以及公司将贷款投入到生产基地、养殖基地建设等回报周期较长的领域所致。

可是,在之前的财报数据中似乎并不能看出科迪有“资金压力”。财报显示,2018年科迪乳业的货币资金余额高达16.72亿元,同比增长76.2%。

但在2019年财报中,科迪乳业“坦白”:科迪集团非经营性占用公司资金累计发生额66.57亿元,公司存在违规担保2.72亿元。

随后,证监会迅速立案。调查发现,科迪乳业除了违规担保,还有财务造假情况。2016年-2018年,科迪乳业虚增收入8.43亿元,累计虚增利润近3亿。2020年12月,科迪集团被申请破产重整。2021年9月,科迪集团及9家科迪系子公司被裁定进入重整程序。

自此,张海清“中部奶业航母”之梦彻底折戟。不过,科迪的遭遇只是个例。可以确定的是,想要在中国乳业生存、发展并非易事。

从市场来看,在我国乳业市场中,蒙牛、伊利所在的第一梯队远超其他乳企。根据Euromonitor,2020年伊利和蒙牛两大巨头市场份额占比分别为26.4%和21.6%,而光明、君乐宝、新乳业、三元的市场份额分别为4.1%、3.1%、1.7%和1.7%。

但是,近两年选择投入资本市场怀抱的的乳企不在少数,可上市并不意味着成功,目前来看,也有不少新上市乳企出现业绩下滑的情况。以2020年10月上市的熊猫 乳品为例,2020年-2022年,该公司营收分别为6.84亿元、8.57亿元、8.92亿元,同比增长12.35%、25.21%、4.05;净利润分别为8151万元、7735万元、5341万元,同比增长22.37%、-5.11%、-30.95%。

另外,从即将上市的乳企披露的招股书来看,这些企业IPO募资主要用于投建生产基地、扩充产能、营销网络建设等。对此,有业内人士分析,这些公司年营收大多分布在5-10亿元,除了同业竞争,还面临着来自乳业巨头们的围剿。

而对于还未上市的企业来说,比如花花牛,其区域化程度高、产品结构单一、产品同质化严重等问题比比皆是。所以说,想要在众多乳企中突出重围,花花牛未来要走的路还有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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