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曦达：高管或携“客户资源”入职撑业绩 上游合作方突击“扎堆”入股

《金证研》南方资本中心 予沐/作者 三石 南江 汀鹭/风控

回顾过往，2020-2022年期间，深圳市华曦达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华曦达”）曾四次更换主办券商。2021年6月，华曦达因调整2019年研发费用、坏账准备被口头警示。时隔一年即2022年6月，华曦达因2020年财务数据差错更正，进行追溯调整导致超额分配利润再次被口头警示。2023年6月，华曦达又因隐瞒关联交易被深圳证监局出具警示函，并记入证券期货市场诚信档案。

自2019年起，华曦达营收增幅显著高于同行，在此背后，华曦达副总或携“前东家”的客户资源入职华曦达。另一方面，华曦达的生产环节全部外协，其称产品核心技术主要集中在软硬件开发。而2020年以来，多家软硬件厂家及外协厂家入股华曦达。此外，华曦达2022年新增私募股东，该股东的基金管理人的实控人“王成林”，或卷入涉嫌吸收公众存款的案件。

一、关联方贡献超11亿元收入，“亮眼”业绩背后或上演高管携“客户资源”入职

事出反常必有妖。在营收暴涨的背后，华曦达副总经理陈京华的弟弟控制的公司累计为华曦达贡献超11亿元营收。值得注意的是，华曦达通过副总经理陈京华的弟弟控制的公司所获取的客户，或恰好是陈京华“前东家”的客户。

1.1 2019年华曦达营收开启“高速增长”模式，增速明显高于同行均值

据华曦达签署日为2023年6月25日的招股说明书（以下简称“签署于2023年6月25日的招股书”）、出具日为2023年10月16日的《关于华曦达公开发行股票并在北交所上市申请文件审核问询函的回复》（以下简称“首轮问询回复”）及华曦达各年年度报告，2017-2022年及2023年1-6月，华曦达的营业收入分别为2.06亿元、2.16亿元、4.16亿元、6.83亿元、12.96亿元、25.29亿元、12.28亿元。

经测算，2018-2022年，华曦达营业收入分别同比增长4.7%、93.39%、63.64%、89.75%、95.23%。

据签署于2023年6月25日的招股书及首轮问询回复，华曦达的同行业可比公司为创维数字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创维数字”）、广东九联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九联科技”）、四川九洲电器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四川九洲”）、深圳感臻智能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感臻智能”）。

据创维数字各年年度报告，2018-2022年，创维数字的营业收入分别为81.51亿元、89.02亿元、85.08亿元、108.47亿元、120.09亿元。经测算，创维数字2019-2022年营业收入分别同比增长9.21%、-4.43%、27.49%、10.71%。

据九联科技各年年度报告，2018-2022年，九联科技的营业收入分别为30.62亿元、24.37亿元、20.28亿元、27.96亿元、24.03亿元。经测算，九联科技2019-2022年营业收入分别同比增长-20.42%、-16.77%、37.88%、-14.06%。

据四川九洲各年年度报告，2018-2022年，四川九洲的营业收入分别为39.6亿元、31.51亿元、33亿元、35.44亿元、38.85亿元。经测算，四川九洲2019-2022年营业收入分别同比增长-20.41%、4.71%、7.4%、9.61%。

据感臻智能签署日为2023年6月20日的招股说明书，2020-2022年，感臻智能的营业收入分别为8.11亿元、12.56亿元、16.12亿元。经测算，感臻智能2021年及2022年营业收入分别同比增长54.8%、28.35%。感臻智能未披露2018-2019年的营业收入数据。

经测算，2019-2022年，上述同行业可比公司的营业收入同比增长率的平均值分别为-10.54%、-5.5%、31.89%、8.65%。

对比发现，2019-2022年，华曦达的营收增速显著高于同行业可比公司的平均水平。

上述“亮眼”业绩背后，华曦达报告期内新聘高管。

1.2 同洲电子与华曦达业务存相似，2019年底王特、陈京华自同洲电子辞职次年3月出任华曦达高管

据深圳市同洲电子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同洲电子”）2022年度报告，同洲电子于2006年6月27日在深交所上市，主营业务为广电全业务融合云平台、数字电视中间件、智能电视操作系统TVOS、智能数字终端、智能网关、数字电视前端设备等的研发、制造、服务与销售以及与智慧家庭相关的增值业务的开发、集成和运营，主要面向广电运营商、电信运营商及全球海外运营商市场。其硬件产品涵盖新一代智能网关、智能数字机顶盒、宽带网络接入设备、IPTV终端、OTT终端及数字前端设备。

据签署于2023年6月25日的招股书，华曦达2003年成立，2008年开始布局视讯终端领域，并于2012年推出行业视讯整体解决方案。发展至今，华曦达主要为全球运营商布局家庭业务提供智能终端和系统平台。而华曦达的视讯产品包括智能电视终端、智能音箱、智能投影仪等；网络通信产品包括光网络终端、无线路由器、电缆调制解调器等。

对比来看，同洲电子与华曦达均处于视讯行业，且面向运营商提供智能终端和系统平台，两者业务是否存在竞争？

据2020年3月5日签署的《华曦达高级管理人员任命公告》（以下简称“华曦达高管任命公告”），2020年3月5日，陈京华、王特被任命为华曦达的副总裁。

二人履历显示，2008年3月至2019年11月，陈京华任职于同洲电子，先后担任同洲电子的采购部经理、采购部总监、供应链部总经理、国际业务事业部副总经理。2006年7月至2019年12月，王特任职于同洲电子，曾先后担任同洲电子的对外合作部海外技术支持、驱动开发部工程师、组长、经理，国际终端产品线副总监，副总裁兼国际事业部总经理。

即截至2019年11月，陈京华、王特仍在同洲电子处任职。次年3月，二人一同出任华曦达的副总裁。

据签署于2023年6月25日的招股书，截至签署日，陈京华担任华曦达副总经理，为华曦达高级管理人员之一。2021年3月10日，王特因个人原因辞去华曦达副总经理职务。辞任上述职务后，王特仍继续担任华曦达首席产品官职务。

可见，截至签署日2023年6月25日，王特仍在华曦达担任重要职务。

研究发现，王特、陈京华入职华曦达，或“带来”客户资源。

1.3 陈京华弟媳2018年6月入股华曦达，次年陈京华之弟新设立的智慧媒体成为华曦达客户

据首轮问询回复，2018年6月，华曦达副总经理陈京华的弟弟陈明的配偶魏晶入股华曦达。截至2023年6月28日，魏晶持有华曦达3.49%股权，为华曦达第四大股东。

据签署于2023年6月25日及首轮问询回复，关联方客户智慧媒体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智慧媒体”）于2019年8月设立于中国香港，主要从事机顶盒、网通类、电源适配器、集成电路等产品的贸易业务，于2019年底与华曦达开始合作。

其中，智慧媒体是华曦达副总经理陈京华的弟弟陈明及陈杰共同控制的企业，为华曦达关联方。

即在陈京华入职华曦达前，其弟媳魏晶先入股华曦达，而后陈京华弟弟新设立的公司成为华曦达客户。

1.4 智慧媒体累计为华曦达贡献超11亿元收入，其向华曦达采购的产品全部销售给Altice

据首轮问询回复，2020-2022年及2023年1-6月，华曦达与智慧媒体的交易销售金额分别为0.14亿元、2.51亿元、5.75亿元、2.72亿元，占华曦达的营业收入的比例分别为2.07%、19.4%、22.73%、22.19%。

经计算，华曦达对智慧媒体的关联销售额累计为11.13亿元。

据首轮问询回复，报告期内，智慧媒体向华曦达采购的产品全部销售至欧洲跨国运营商Altice。

其中，Altice旗下包括Altice USA,Inc.（以下简称“Altice USA”）等多个主体，智慧媒体与Altice旗下的Altice USA等主体进行交易。

即智慧媒体向华曦达采购的产品，全部销售给Altice及其子公司Altice USA等。

据2023年12月4日出具的《关于华曦达公开发行股票并在北交所上市申请文件第二轮审核问询函的回复》（以下简称“二轮问询回复”），智慧媒体实际控制人具有多年的电子产品贸易业务，拥有相应业务的客户资源以及销售渠道，且其在与华曦达合作前已于Altice建立了良好的业务合作关系，曾经协助Altice在中国境内采购电源适配器、机顶盒等产品。通过智慧媒体的推荐以及华曦达自身所拥有符合Altice要求的相关授权资质，华曦达最终获得了与Altice开展业务合作的机会。

也就是说，在智慧媒体的推荐下，华曦达获取了与终端客户Altice合作机会。

值得一提的是，Altice亦是同洲电子客户。

1.5 Altice旗下公司AlticeUSA亦是同洲电子客户，2020年同洲电子对该客户销售额骤降为0元

据深圳市同洲电子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同洲电子”）2020年6月30日签署的关于同洲电子非公开发行股票申请文件的反馈意见的回复，Altice USA是一家美国有线电视提供商和多系统运营商，总部位于纽约市，为21个州的约490万居民和商业客户提供宽带、付费电视服务，是美国的有线电视提供商。

2019年和2021年，同洲电子对Altice USA销售额分别为4,437.54万元、981.37万元。2020年，同洲电子未通过Altice USA实现销售收入。

关于对Altice USA的收入持续下滑的原因，同洲电子表示，同洲电子与Altice USA交易额发生变化的原因为，Altice USA的产品使用博通芯片方案。而2020年以来，博通芯片全球供应紧张，采购周期大幅延长，物料原因引起交付推迟，故而呈现出2020年未能实现收入的情形。

显然，Altice旗下公司Altice USA是同洲电子的客户。

梳理可知，陈京华2019年底从同洲电子处离职，次年3月成为华曦达高管。陈京入职华曦达前，在2018年6月，陈京华弟媳魏晶“提前”入股华曦达。到了2019年8月，陈京华弟弟陈明及陈杰在香港设立智慧媒体，并在同年与华曦达展开合作。

在此背景之下，华曦达通过副总经理陈京华弟弟控制的智慧媒体所获取的终端客户Altice，恰好是华曦达副总经理陈京华“前东家”同洲电子的客户，陈京华是否携“前东家”同洲电子客户资源入职华曦达？存疑待解。

二、生产环节委托加工厂商完成，上游合作方或突击“扎堆”入股

独立自主是健康发展的前提。然而，华曦达的生产环节全部外协，自称主要专注于产品软硬件研发。这背后，华曦达出现上游合作方“扎堆”入股的情形。

2.1 生产环节全部依靠外协，华曦达称产品核心技术主要集中在软硬件研发

据签署于2023年6月25日的招股书，华曦达的主营业务为智能终端产品及系统平台的研发及销售，主要产品包括数字视讯产品、网络通信产品、系统平台及服务三类。其中，数字视讯产品和网络通信产品两类智能终端产品的销售收入为华曦达的主要销售收入。

值得留意的是，华曦达主要专注于产品方案设计、硬件设计、软件开发及生产工艺设计等汇集公司各项核心技术并能发挥核心竞争力的环节。对于产品实现过程中的加工、组装、测试等制造环节均委托专业加工厂商完成。

据首轮问询回复，交易所要求华曦达结合主要产品技术门槛、产品附加值、同行业公司经营模式，说明生产制造环节是否属于数字视讯产品和网络通信产品的核心环节，华曦达将生产制造环节全部外协的原因及合理性，是否符合行业特征。

对此，华曦达披露，数字视讯和网络通信产品的研发具有技术门槛，且核心技术主要集中在软硬件技术的研发环节。而华曦达产品的附加值主要体现在平台认证、软硬件研发以及需求响应速度等方面。对于生产环节，其涉及的加工工艺较为成熟，加工流程标准化程序高，而且产能供应充足，因而整体附加值较低。

进一步发现，华曦达与一些硬件厂商、软件厂商签订了合作协议。

2.2 在软硬件研发上，华曦达亦存在与多家厂商合作

据华曦达2020年4月30日签署的《华曦达关于签订战略合作框架协议的公告》，华曦达与腾讯云计算（北京）有限责任公司（以下简称“腾讯云”）为全面推进视频云计算业务的合作，双方签订战略合作框架协议，在视频云计算业务领域展开充分的技术研发和市场拓展合作，联合推出基于腾讯云的视频媒体行业SaaS云服务产品并积极推向海内外市场。

换言之，华曦达与腾讯云在云计算领域存在合作。

据华曦达2021年3月30日签署的《华曦达关于签订战略合作框架协议的公告》，华曦达与四川天邑康和通信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天邑股份”）签署了《战略合作框架协议》，双方建立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拟通过联合研发，打通“云-端”的信息及算力的技术通路，实现网络通讯产品更加智慧化的综合管控、在线升级、远程故障智能诊断、故障智能预警及其他智慧功能，帮助全球运营商降低运维成本、实现“云-端”全智能化产品、管控及服务，为全球运营商提供“软件+硬件+云服务”整体解决方案。

据华曦达2021年9月24日签署的《关于华曦达成为腾讯云音视频合作伙伴的公告》，华曦达与腾讯云签约，加入“腾讯云音视频V+生态计划”并正式成为“腾讯云音视频V+生态合作伙伴”。以及，华曦达与腾讯云联合打造的产品TXMedia OVP基于腾讯云全球CDN网络为媒体行业和视频服务商提供直播、点播和互动视频的一站式、云端、多屏在线视频平台解决方案，专注于海外市场。

据华曦达2022年1月13日签署的《华曦达关于签订战略合作框架协议的公告》，华曦达与安克创新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安克创新”）于2022年1月12日签署《战略合作框架协议》。双方将在智能投影仪、软件云服务、智能家居IoT等领域开展深入合作，共建智慧产业生态链，共同推进在海内外市场的拓展。

据华曦达2022年9月13日签署的《华曦达关于与腾讯云签订战略合作框架协议的公告》，华曦达与腾讯云签订了《战略合作框架协议》，双方将共同深入拓展传媒运营商及智慧行业市场，华曦达借助腾讯内容生态、腾讯云计算、AI、音视频处理等技术能力，与腾讯云共同打造面向运营商家庭用户的联合产品。

同时，双方将在智慧社区、智慧旅游、智慧酒店等智慧行业领域进行资源整合，输出各类产品和服务，合作推进智慧化行业解决方案项目落地。以及，2020年，华曦达与腾讯云在视频云计算业务领域展开战略合作，推出了基于腾讯云的视频媒体行业SaaS云服务产品。

据华曦达2022年12月9日签署的《华曦达关于与深圳市江波龙电子股份有限公司签订战略合作框架协议的公告》（以下简称“江波龙”），华曦达与江波龙签订了《战略合作框架协议》，双方运用优势资源在存储类电子产品采购方面达成合作。

据华曦达2023年2月2日签订的《华曦达关于与青岛海尔智能家电科技有限公司签订战略合作框架协议的公告》（以下简称“青岛海尔”），华曦达与青岛海尔签订了《战略合作框架协议》，在智能家居、5G/WIFI通信、云业务、物联网、大数据等技术和业务领域持续深入合作。双方开展全屋智慧和智能家居战略合作、高频WIFI7高端战略合和Matter融合网关战略合作，共同推进在国内及海外市场的全面合作。

结合来看，华曦达不仅将生产制造环节全部外协，关于软件、硬件的研发方面，其还与其他厂商进行合作。

在上述商业模式背景下，自2020年起，华曦达多家软硬件厂商、外协厂商“扎堆”入股。

2.3 自2020年起，多家软硬件厂商、外协厂商“扎堆”入股

据签署于2023年6月25日的招股书，2020年11月，华曦达进行了股票定向发行。2020年9月10日，华曦达与深圳市腾讯创业基地发展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腾讯创业”）等认购对象签署了《华曦达股份认购协议》。其中，腾讯创业认购股数最多，通过1,650万元现金认购华曦达300万股。

据安克创新2023年9月25日出具的《关于安克创新申请向不特定对象发行可转换公司债券的审核问询函的回复》，截至2023年6月30日，安克创新持有华曦达1.04%的股份，初始投资时点为2021年8月，认缴金额为200万元。截至2023年6月30日，安克创新持有华曦达的股份的账面价值为2,531万元。

另外，据签署于2023年6月25日的招股书，为了保证委外生产产能供应的稳定性，2020-2022年，华曦达与立讯精密工业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立讯精密”）、深圳市双翼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双翼科技”）、深圳市微浦技术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微浦技术”）等外协加工厂商签订了长期框架合同，保持稳定的合作关系，充分保证产品产能供应和质量的稳定性。

据首轮问询回复，截至2023年6月27日，华曦达前五大外协厂商中部分供应商或其控股股东、实际控制人存在持有华曦达股份的情形，具体情况为双翼科技的子公司深圳市双翼电子有限公司及实际控制人合计持有2.84%的股份，珠海市金品创业共享平台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珠海金品”）直接持有华曦达3.13%的股份，立讯精密持有华曦达2.09%的股份。

此外，据签署于2023年6月25日的招股书，2022年10月股票发行，立讯精密认购华曦达200万股，对应的认购金额为5,000万元现金。

由上可知，华曦达的生产环节全部外协，称产品核心技术主要集中在软硬件开发。需要指出的是，华曦达在软硬件厂家存在合作研发，2020年以来多家软硬件厂家及外协厂家入股华曦达。其中，华曦达是否通过股权置换，与软硬厂商、外协商合作？其中是否存在其他利益安排？尚未可知。

三、私募股东上市前夕入股，此前私募的基金管理人之实控人卷入非法吸收公众存款案件

遵纪守法是每个公民基本的义务。然而，华曦达2022年新增私募股东的管理人的实控人“王成林”，与2022年因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风波的“王成林”，或为同一人。

3.1 2022年华曦达新增私募股东丹桂顺，丹桂顺基金管理人的实控人为王成林

公开信息显示，华曦达拟在北交所上市，于2022年7月13日签署辅导协议。

据2023年6月25日签署的招股书，2022年9月8日，全国中小企业股份转让系统有限责任公司出具《关于对华曦达股票定向发行无异议的函》(股转函[2022]3011号)，确认华曦达定向发行不超过800万股新股。

2022年9月26日，大信会计师事务所（特殊普通合伙）出具《华曦达验资报告》（大信验字[2022]第5-00013号），验证截至2022年9月25日止，华曦达收到丹桂顺之实事求是伍号私募证券投资基金（以下简称“丹桂顺”）等认购对象的募集资金总额合计2亿元。

其中，丹桂顺通过现金认购方式认购120万股，对应的认购金额为3,000万元。

换言之，2022年，丹桂顺通过认购华曦达发行的股票，成为了华曦达的股东之一。

据私募基金公示信息，截至查询日2024年3月18日，丹桂顺成立于2019年10月23日，其基金管理人名称为深圳市丹桂顺资产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丹桂顺资管”）。

据私募基金管理人公示信息，截至查询日2024年3月18日，丹桂顺资管成立于2015年10月12日，办公地址为广东省深圳市福田区华富街道莲花一村社区皇岗路5001号深业上城T1栋9层2号。此外，丹桂顺资管的实际控制人为王成林，由丹桂顺发展（深圳）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丹桂顺发展”）100%出资。

也就是说，丹桂顺的基金管理人为丹桂顺资管，而丹桂顺资管由丹桂顺发展出资设立，最终实控人为王成林。

3.2 2022年10月，革新发展的执行事务合伙人“王成林”因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被拘留

据深圳市爱贝科精密工业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爱贝科”）签署日为2023年6月21日的招股说明书（以下简称“爱贝科招股书”），根据2022年10月深圳市公安局福田分局出具的拘留通知书，爱贝科的股东深圳市自我革新发展合伙企业（有限合伙）（以下简称“革新发展”）的执行事务合伙人王成林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被刑事拘留。

2023年5月，上述案件由深圳市公安局福田分局移送深圳市福田区检察院审查起诉，案件正在进一步审查中。

简言之，2022年10月，革新发展的执行事务合伙人“王成林”，因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被刑事拘留。

3.3 2021-2022年，革新发展与丹桂顺的基金管理人的实控人“王成林”控制的企业联系方式重叠

据公开信息，截至查询日2024年3月18日，王成林投资的公司包括深圳丹桂顺、革新发展。

据市场监督管理局数据，截至查询日2024年3月18日，革新发展的执行事务合伙人为王成林，主要经营场所为深圳市福田区梅林街道子岭社区凯丰路10号翠林大厦8层804Q，其合伙人包括王成林、张红英。2020-2022年，革新发展的企业联系电话为075523912537，企业电子邮箱为hhqy88@126.com。

据市场监督管理局数据，深圳市丹桂顺发展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深圳丹桂顺”）成立于2021年4月30日。工商变更记录显示，2022年8月15日，深圳丹桂顺的股权结构由“王成林持股99%、王文清持股1%”变为“丹桂顺发展持股100%”。

2021-2022年，深圳丹桂顺的企业联系电话为075523912537，企业电子邮箱为hhqy88@126.com。

由上已知，丹桂顺资管、丹桂顺发展均是王成林控制的公司。那么，深圳丹桂顺作为丹桂顺发展持股100%的公司，亦是王成林控制的公司。

2021-2022年，革新发展与深圳丹桂顺的联系电话、电子邮箱均重叠。而且，革新发展的股东“王成林”与深圳丹桂顺的实控人“王成林”名字相同，两人或为同一人。倘若为同一人，卷入非法吸收公众存款案件王成林，或通过私募基金丹桂顺间接入股华曦达，丹桂顺的股东适格性是否存缺失？存疑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