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合格的交易者应该具有什么样的特质?

弓伟为中国第一批期货操盘高手,90年代曾以人工高频交易叱咤于绿豆合约、橡胶合约;2008年孤身一人转战芝加哥、纽约,任职于著名海外对冲基金公司,从事外汇交易。(作者:弓伟) ...

【摘要】天妒英才.弓伟先生于2014年8月25日晚7时因病抢救无效,与世长辞,享年43岁!弓伟先生穷其一生专注于交易的研究和实践,很少出现在公众视野中,但从少数几家专业媒体对弓伟的访谈中,可以一窥他充满智慧和哲理的交易心得。

弓伟为中国第一批期货操盘高手,90年代曾以人工高频交易叱咤于绿豆合约、橡胶合约;2008年孤身一人转战芝加哥、纽约,任职于著名海外对冲基金公司,从事外汇交易;先后盈利上亿元;声震海外交易所;2014年,通过招商基金发行全球对冲基金,成为通过基金QDII通道进行跨境交易的先行者。

一个合格的交易者应该具有什么样的特质呢?

第一条是:要懂得尊重市场,学会与市场进行信息的互换,而不是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市场。这是首要的也是必须的。

有很多朋友问我对市场的看法,明天黄金会怎么样?欧元会怎么走?我通常都回答:"我不知道!",这并不是我有意藏宝,而是真真正正地不知道。

我不预测不仅因为市场不可能预测到每一步,更因为预测只能让交易者失掉客观性,失掉平常心。

我遇到很多交易者都会因为预测市场,为了捍卫自己的面子而失掉灵活心态,最后遭受亏损。

这些见证时时提醒我停止预测,等待答案的出现。

我们常讲的顺势交易也是建立在心中没有主观定式的基础之上,一旦你有了对走势的主观预期,那么无论交易计划还是止损控制都难以保证正确执行。

第二就是充分准备,就像我们做学生时老师跟我讲的,一次测验的超常发挥,往往是我们对这门课程所做的考试准备已经非常充分了,而非能力突然提升所致。

这在交易中同样适用,多变的市场中,如果交易者对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都了然于胸,自然也就会取得骄人的业绩了,我喜欢交易也是因为它给了我不断学习的机会。

第三就是对取舍的正确认识。无论交易机会还是分析方法,对于交易而言,他们的选择都非常重要。

从辩证的角度来看,当你从100个当中选择1个的时候,就是放弃其它99个,因而我看待选择,不选才是更多的选择。

懂得尊重市场,能够做好充分准备,正确看待取舍关系的人,就可以看作是一个合格的交易者。


什么因素对成功交易贡献最大?

我个人把交易看作是一种工具的运用,交易的成败取决于对工具使用的熟练程度和工具的种类多少。

“熟练程度”就是我们说的交易技巧与能力,每个人的差异很大,甚至一个人在不同的交易时间也会不同,人们常常引用“木桶理论”,盛水的多少取决于木桶最短的一块木板。

交易方式中的缺点就是短板,交易者唯有不断修正短板,才能让自己的交易离成功更近。

“工具种类”的理解:去果园里打果子,能够收获到什么样的果实要看你手里有多少根竹竿,最长的那根竹竿又有多长,我们且称其为“竹竿理论”,和前面讲的木桶理论截然相反。交易品种就相当于竹竿,而盈利就相当于果实。


怎么分配资金,怎么管理风险,一直重仓出击吗?

资金分配主要是要把握好度,我不总是简单遵从一种资金分配模式,有较大把握的机会,我敢于重仓出击,而且严格限制持仓时间。

对于一般的交易机会,我会把杠杆比例降下来。

市场连续几天都出现明确的突破行情,我在这些交易上都是重仓出击,但走过一段时间以后,还是要把杠杆比例降下来。


交易的风险来自两个方面:杠杆比例与持仓时间这两个因素,它们是乘数的关系。

很多时候,我们做出的判断在特定条件下是准确的,但是因为"不确定性"的存在,随着持仓时间的延长,越来越多新的因素会插入进来,干扰我们判断的结果。

在我的策略中,我会有意识地缩短持仓时间来规避不确定性对我的影响。

此外,我遵从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原则,并非每一次可能的交易机会都会让我不放手,“放弃”有时候意味着更多选择的机会。


交易这门生意的一些门道?

小时候,老人常跟我说一句话:一分利、吃饱饭,十分利、饿死人。

怎么理解这句话呢?做生意先要有个合理的利润预期。

在交易中,人性的贪婪会膨胀起来,大部分交易者都抱有不切实际的盈利预期。

我的经历让我有机会见识很多颇具财力也非常聪明的交易者。他们寄希望期货市场能让他们一夜暴富,可是最终都两手空空地从这个满是机会的市场离开了。

前一段炒得沸沸扬扬的万科总裁王石也讲过:超过30%的利润万科不做,因为国际上同行的平均利润水平也如此。

万科懂得放弃不切实际的利润预期,通过长期经营在市场中做大做强。交易的利润也来自长期稳健的积累。

关于利润预期,也可以用"守株待兔"理解。很多交易者在过去2年的非常态市场获得了超额收益,在树下等到了一只兔子,于是期望在后面的市场里还能等到这样低风险的容易的收益。

投资者在熊市入市反倒是好事。经历了艰难的市场才会让投资者对这个市场有个合理的预期。

传统生意里常说所谓有所为有所不为,面对商业机会,有时候减法更重要,要懂得选择。

交易中的诱惑很多,太多似是而非的机会,这需要交易者做个选择,不要贪多,要选择更有把握的,确定的交易,避免意外情况发生。


交易的技法容易学,但心法就需要训练

在很多机会把我对交易的理解讲给大家听,但我最终发现这起到的作用都不大。交易的技法是容易学习的,但是交易的心法就一定训练才能把握。

举个例子,一名箭手站在崖壁上,挽弓搭箭,百步穿杨。在这个特定时空,箭术已经是次要了,如何立于千仞之巅仍能心若止水才是重点。

箭术,师傅可以教会;但是安立绝壁的心法,惟有靠箭手自己透过日复一日地站在崖壁上慢慢领悟。交易也不例外,交易者长时间的实践是必不可少的。

投资是很贴近我们生活的东西,应该说是一种常态,存在于生活的方方面面,成功投资不需要什么高深的理论,就像我们从卖油翁的典故中看到的那样,成功的交易者不神秘,他们只是做得更多、更久、更熟悉所作的事情而以。希望广大投资者能够坚定地努力、投入、专注于此,成为投资中的卖油翁。


如何理解交易?

市场本身就是不确定的,确定的就去挣这个钱,不确定的不要理他。

不需关心市场上所有的事情。做交易无非是要帮客户赚钱,一次一次的证明,你说的和过去的都不代表将来,越早的越不代表将来。老是说十几二年前的成绩,市场一直都在变,可能有些品种早就不存在了。

做绿豆的时候,当年我们最大的交易量当时占全国交易量的百分之几,后来又做大豆,我最后一次做国内期货是做橡胶。

橡胶当时在上海上市,我觉得橡胶在上海比在海南上市公平,既是工业品又是农业品,属性很好,我们做了一年。2003年年底,发现我们的交易量又占橡胶总交易量的百分之几,再做就不可能更大了。

如果没有更大的品种上市,我的交易瓶颈就没法突破,所以决定结束战斗,国内的商品就没有碰了。

我做海外的交易跟做国内的商品一样,先提高收益率,后扩大交易量。一般的品种都存在一个问题,收益率高了,再给你更多资金的时候,就不一定能持续高收益。

国内的品种,池子本身就这么大。只有海外的外汇品种和美国的指数,这些品种的池子就非常巨大。像一瞬间下去1000手单子,一手是10万美金,下1000手就是下了1亿美金。

你拿一亿美金去全世界买任何东西,商品的价格就出现偏离了,而且还会给出一个错误的信号。你一买它就涨,导致你认为买对了。你一买完它就不涨,等价格下的时候,亏钱要想平仓,会发现越平价格就越跌。其实这个信号是错的。

只有外汇市场和美国的指数市场,会给人一个正确的反应。对的就对了,错的就是错的。市场跟你下的单没有关系,也不会有秋后算账。没做之前,是对的,做完之前,本来也对,比如有一个庄盯上你了,老反方向挤,直到把你挤出来,你平仓他就赚钱。但是在外汇市场,很难会有这种假设出现,连银行都做不到,就说明市场才公平。

最简单的道理,全世界不管是多大的机构,都是交易人为在想的东西。

我有时候经常开玩笑说,高盛这些大的投行机构,他们也是人在干,那个人如果只是从学校里找来,学历很好,干的时间不够长。如果交易员干到我们这个年纪,他们也许会自立门户。他没有干到我们这个年纪,他们所有的操作,很容易从一个动作就看出来他想干什么。

非农数据出的时候,有人问我晚上怎么判断,我说真不需要判断,所有人都非常恐惧非农数据,连美联储都判断不出来。

我认为判断不出来的东西,就不需要判断,每次美联储出非农数据,都出乎所有的的人预料,因为从来就没有猜对过。

结果是有一批人使劲想有可能涨,又有另外一批人使劲想往下跌,冲的时候使劲往上冲,一分钟拉的非常多,接着一分钟跌的非常多。

正常人的交易逻辑都是:从各种教科书里面来的,对的时候留着,错的时候止损。

结局会是,对的时候,留住的人没有赚钱,错的时候,止损的人把钱亏完后没有单了。

非农数据的时候,两头都是我们的单子,上的时候卖了,下来的时候买了,那一次晚上1000张单子,是平常的10倍的交易量,30%的的收益,两天就达到50%的收益。当然这是自己的账户可以这么来操作,别人的钱很难跟他解释。

所有人都希望听一个自己认为合理的东西,这个逻辑假设是不可能达成的结果,我怎么可能听得懂,如果我听了能跟你达成共识,一定是我先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那么假设我的观点跟你是不同的,你怎么可能让我听懂,让我接纳你的观点,除非你准备骗我。

比方说我们一起去旅游,你走了5公里,我走了2公里,我走的2公里是我看见过的风景,后面的3公里是我没有看见的风景,现在因为你走的比我远,我找你问问后面的风景如何。

如果你想让我不舒服,你就讲我没有看见的3公里(多么的不好),我就会越听越觉得跟我前面走过的2公里所见不同,我们俩就有无数的矛盾。

如果你比较圆滑的话,你就会来我,走了多远?我说我走了2公里,你就紧跟着我走过的2公里风景跟我讲,然后我们就达成共识,你是一个好导游,下一次我就跟你走。

要让人听明白你讲的内容,这是一个伪命题。我们一般不去跟人家讲太多,比如我问你做什么,我就来跟你讲什么。我只要讲的在你的领域里面,大概我们能够达成共识,我们就比较容易交朋友。


“量化宽松”的投资机会与风险

金融危机出来的时候,大部分的人会说,市场有可能更差,有可能再崩盘,二次探底等诸如此类的话。

这个在分析细节上是对的,就像两人打架,强的打过弱的,这是对的,但是一定要把弱的就此消灭掉吗?如果不是,那整个金融市场在干什么?那就是让大家过的更好点。

如果这个目的出来之后,短期谁比谁强,谁比谁弱,就显的不重要了。

这个时候,有一个老太太出来说:我才不管谁比谁强,谁比谁弱,只要你们打到有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打得快不行的时候,我就拿一个棍子,所有人都挨打,让所有的人都回家,最终让这个战斗平息,恢复正常。

2008年金融危机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很差了,已经不需要去分析,市场只需要一个答案,经济得恢复回来。哪怕至少表面上回来,也要回来,弄一个假的繁荣也行。

比如市场的市值回来了,所有人兜里的钱一算账,数量回来了,那就够了。先达到这个目标再说,这个就是所谓的“量化宽松”。

今天市场的走势走到这里,基本恢复正常了。“量化宽松”是不是要放手了?可以慢慢放,我们就是以这个逻辑来操作的日经指数。

日经指数的逻辑就是,日本人已经那样了,核爆炸、大地震,又是中国的钓鱼岛跟他玩,市场要不要真的要把他消灭了?没有,不会。

然后安倍那个家伙已经出来说:我跟全日本的老百姓都说好了,我们贬值个百分之几十,换一个名义,让我们股票市值增加。

要不要换,不就是换一个名义上的增长吗?可以换,这是一个极简单的逻辑。

如果一定要用经济原理来分析,这个政策对不对?那么这个政策不一定对,或者说情绪上,日本人和中国人是不是对着干?这个跟钓鱼岛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

所以我就选择进去做日经指数了,后来发现外储也进。就一个逻辑,什么事情到一个极端的时候,它可能要往另外一个方向走。

如果抱一个主观的心态,我很恨日本人,我就要他崩盘,结果就完全不同了。

所以在这条街上,应该想这条街逻辑;在河南就想河南人的逻辑,河南人都喝酒,你如果说喝酒不好,那就没法跟他们说话了。

如果中国人都恨日本人,出了中国后你会发现,中国、日本等其他的国家,用的货币都是美元。其实我们中国政府用的货币也是美元,出了中国不用美元的话,人民币花不出去。

在中国国内,如果为了让人民币能够国际化,要牺牲多少企业,牺牲多少所谓的逻辑不通,经济学家都说这个逻辑是错的,人民币升值是错的。但是,中国一定会达到人民币自由兑换这个目标。

可是到了国外以后,还得老老实实的说这个世界只有一个货币,那就是美元,其他的货币都是美元的衍生品。

如果一个国家想人为的贬值增加战斗力,美国可能反对。如果这个国家的经济已经很差了,这个国家领导只是想让这个国家存在,一次性把货币贬值20%,然后就救了政府,老百姓也觉得我们还可以正常生活,在这种前提下,那么这个方法是可以用的。

我们中国政府以前的贬值,老百姓是很不舒服的,老百姓心里想好不容易赚点钱,拿到国外一花根本就不值钱。

这一次老百姓比较高兴,现在人民币升值了,一旦出国买东西就很划算。一定有划算的时候,也一定有不划算的时候。

现在是想让大家很舒服,所以人民币一直升值。对于不舒服那批人,就不让他们说话,开工厂做国际贸易的人,实际上人民币升值不挣钱不舒服,但是弱势群体就不许说话。

如果这个影响一旦传导到老百姓身上了,工资发的不够多,经济不够好,就业率不够高,所有事情都恶化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也完成了人民币国际化的目标,代价非常大。

一旦人民币国际化完成以后,假设出现了很大的问题,政府也解决不了的时候,最后有一个办法就是,货币一贬值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就是贬多少的问题。

这种解决办法不存在好坏,只是在不同的阶段用不同的办法,什么时候适用,节奏不好掌控。

这个时候有两种人,一个是跑的快的,一个是跑的慢的。跑的快的就是挣钱比较快的,跑的慢的就是挣钱相对比较慢的。

某一个阶段是照顾挣钱比较快的,让人民币贬值让你们挣钱,等你们已经挣到很多钱了,跑的慢的说我的兜里没有钱了,一到国外老是嫌我穷,老是感觉我是不是富了,有个办法让人民币升值了,你再出去国外看看,以后不许你说你是一个穷人了。

人民币一次性贬值历史上早都有过。贬值这个动作是一件事,日常生活有无数的事,每一个人只关心自己的事,并不关心全国家的事,所以政府只能做点老百姓舒服的事情。但最终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解决这一揽子问题,那就是人民币贬值。

这个办法只用一次,用完第一天,可能过几天老百姓就忘了。

我看电视,哈萨克斯坦这个国家的人,可能只有第一天感觉到货币怎么就贬值了,后来拿出去花,昨天张三兜里有100,李四兜里有20,今天张三还是100,李四还是20,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最终感觉我不比你更穷,大家都还是老样子。

历史上德国,还有历史上的上海,曾经货币100倍的贬值,当地人不会说,我的钱贬值了,而是说东西怎么又贵了。当然我买东西贵了,你也买的贵了,他买也贵了,咱们都是公平的,所以就没感觉到货币贬值了,老百姓也不会把责任往货币贬值上去推。

货币贬值对于特别富有的人才会比较关心,因为富人花钱是全世界花,富人去到国外,见到外国人后,会试图跟外国人去比,如果你是亚洲首富李嘉诚,你会老担心明天我的资产,如果让政府一下贬20%,下次我再去欧洲,那我就比那个英国那家伙,本来我比他有钱,怎么现在我就比他穷了呢?原来是被政府一次性拿走这么多,不行,我得先挪走。

我们做交易也就这么点逻辑,但是我们去说这件事情是没有意义的。两个观点都对,如果我是政府,我也得这么做,没有太多新的办法。

那我们能做些什么呢?我本来说小范围的跟周边的亲戚朋友讲讲,你们拿点钱换点美金吧。他们说万一换了没有贬怎么办?我就跟懂的人说。懂的人又问,我同意你的观点,但是你让我什么时间换?换多少比例?后面发现也没有明确的答案。

原来所有东西的科学答案,先得有前提假设的。我们可以先设定一个框,在这个框里,如果你要做一个资产配置,你有百分之几十是不用的。

如果你想着让这部分钱保值增值,这个时间段是10年或者20年的话,那你怎么配置你的资产?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可以学李嘉诚,把5%或者10%的资产换成美金,投资以美金定价的资产,以什么形式来让这部分资产去抗风险,去穿越经济周期。

如果有这种逻辑,我们得先画一个框,如果你去帮别人的时候也得把前提说清楚。在穿越周期的思维下,做一个十几二十年的一个产品,这个产品从十几二十年相对长期来讲,是一个资产配置,从阶段性的回避人民币下跌的风险的情况下,可以有权力配置美元,但是时间点没有人知道。

说不定中国政府一高兴,每天宣布一下,那我们怎么办呢?到那一天的时候一定是你换不来美元的。那我们先去拿一个期权,也就是我们先发一个产品,产品是正式向外管局申请了QDII额度,这个额度放到这,但是今天去找外管局要额度没有理由那绝对不行。

我们没有资源,就得用正式的途径,外管局就给了50亿人民币的额度,在这个范围内就可以发产品,这个产品有能力增值那是我们另外一个本事。

当条件都满足的情况下,4成换成美金,如果有需要把6成也换过去。正常的情况下6成做固定收益。

做投资的话谁来管这部分钱?既然出中国门,去跟外国人打架,要去找一个经常打架能打赢的人来管。我个人拿自己的钱在国际市场上也投资经历了十年左右,如果说跟老外打架还算可以的,我在美国最大的基金也管理过资产。

在这个小的拳台打架,我们打的还不错。现在我只是把这个技能移到中国来,帮中国的一小戳人,以这种配置去到美国市场的拳台上,只在限定的几个品种上比赛。

比如只打泰拳,或者只打空手道,甚至于跟他说明我们只玩人民币,我们只打太极比赛。

我们可能比日本人、美国人,更容易理解太极。那我们相对比他们打太极比较容易打赢。那这样我就把这个框画出来,也就是我只做六种外汇和四个指数。

这是一个全世界最公平的市场,没有人能够使阴招。我们在这个市场上打比赛的时候发现,像田忌赛马一样,我们出的是中国的少数能打赢的人,我们已经打了二十年,外国出的是从学校招来的,外国可以招一千个、一万个,当然他们的经验没有那么好,但是他们是一个民主、公平机制的社会,每一个人都有机会,每一个人都有权利,每一个基金都有好多个交易员,因为他们要分散风险。

就像中国的大厨和美国麦当劳来比做菜,中国的大厨说我只跟你比做一个菜,做这个菜我一定赢。美国的说,我不跟你比这个,我们来比做麦当劳,我们四个美国人,哪怕都是弱智,经过培训都可以卖麦当劳。说回田忌赛马,我们拿一等马去跟你们最普通的马去比,我的胜算又高了一点点。

回到我们最后的逻辑,这件事情的最终的目的是什么?我们照顾不了所有的人,也不能说服所有的人,我们能帮到的就这么一小圈。

就像美国的共和党,共和党是站在富人的角度来思考问题,民主党是站在穷人的角度来思考问题,都没错,目的是在什么周期下,什么时间段,让什么人去努力发挥他的价值。

在经济比较好的时候,要让比较聪明的人努力发挥作用,经济比较差的时候,要留着本钱,要让穷人有一种感觉,我还不错,我们穷人也当政了。

我们现在在中国经济比较差的时候,要让富人们留一部分资产放在一个地方配置着,等经济好的时候富人就有钱再回来重新干。

我们只有这个能力,做不了这个普世价值。那是民主党干的事情,中国是一党执政。所以我开玩笑问亲戚朋友:你们赚的钱是什么级别。如果是穷人要吃饭,赶紧去上班。如果是富人,需要做资产配置。那ok,我把你的本保住,去配置成美金。我们来管理,不能保证你赚多少钱,但是我们能保证资产的风险度几乎在所有基金里面是最低。

我十几二十年都在思考这些问题,所以对交易心里还是比较有数。我本人是河南人,在郑州90年代初就开始做交易,做绿豆交易的时候,当时开玩笑说本来想挣钱买一辆摩托车,一努力一天的钱就够买一辆汽车。旁边的人说,不许买摩托车,买摩托车只能自己坐,你如果买一辆汽车我们还可以跟着坐,买车前,他们都把在哪买,找谁买,多少钱都弄清楚了,收盘后,大概盈利了20万,当时一辆桑塔拉就16.5,所以大家一起去买了一辆汽车。当时回家我老婆说,你不是说好要买摩托车吗?记得是96年的事情了。 当时自己觉得只要有绿豆在,也不用急着赚钱。收盘后经常是和朋友吃喝玩去了,直到有一天绿豆突然关掉了,以前从来没有想交易有那么复杂,以前就是想如何在绿豆上去挣钱,现在关了没有盈利的品种了。之后就开始研究大豆,大豆不在郑州,要跑到大连去考察,还要跟搞好相关的关系,了解政策的制定。因为种种原因就搬迁到北京去了。

不管在哪里做交易,只要钱多,判断对。你明明知道那是错的,大部分人都是按着错的去操作,最后错的可以分钱,可以让不懂的人分到懂的人口袋里,这个逻辑不符合我的价值观,我想的逻辑是谁要是非常强,就得帮着自己去跟其他的强的人打,而不是去欺负家门口的人。

如果我既懂了,再去跟交易所的人,再去跟现货的,还有政策制定者,一起来把市场更笨的人的口袋洗一洗,感觉挺无聊的一件事。所以我就基本结束了国内的交易。

2001年在北京做交易大的时候,互联网不太好,为了做交易还得架一个锅,叫卫星接收机,要接成交回报。我当时在期货公司,要求他们把席位上的电话给我用,下单员只能给我一个人下,下完了才能给别人下,当时期货公司一层的人很惊讶,哪里冒出一个河南人,一个人把电话把着,其他人怎么做交易,我就顾不了那么多,从开盘一直下到收市,Sars一来,就出不了门了。2003年底就把家搬到海南去了。

2005年有一家在美国上市的福汇公司专门做外汇交易的,当时刚进中国,能够网上开户,只是试一试的想法,当时运气还不错,到年底有11倍的收益。有一天接到一个电话,他说我是福汇亚洲的总裁,他说福汇公司邀请了全国的400个客户,在北京要开一个会,我们邀请了一些重要客户过来见面交流。

到北京开会前见了面,他们总裁说:我们有一个想法,福汇公司从成立到现在,这十年来,全世界大概有十万个客户,最后剩下来能赚钱的大概只有5%,而这5%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赚的很多,少数人还可以,大部分人都一般,像你这样能挣这么多的很少见,所以想跟我谈一下合作,想邀请我来做他们的首席策略师。我只是做我正常的交易,他们跟一些客户来签约,签约客户按照我下的单,他们也同步下单,亏损客户自担,盈利后参与分红这样一种合作方式。


如何看待对冲基金?

我曾被邀请到国内一家基金公司去演讲,主要是讲对冲基金怎么来赚钱的?

举例你们去把好人和坏人都找出来,找到好人就买他的股票,找一个坏人卖空他的股票,过的时间长了,证明你判断对了,好的继续挣钱,坏的也的确亏钱,最终股票的价格拉开了。

2008年我们卖空了房利美、房贷美,雷曼,在苹果的公司股票价格90多的时候买了苹果股票,还有买进了黑莓手机的股票。交易记录一直都还保留着,当时看空房利美和房贷美是显而易见的,但是能不能破产我也不知道,而雷曼破产我当时也思考过,只要雷曼这件事情不解决,整个市场不会好。

我当时下了一个结论,如果我卖空雷曼亏钱的话,我在别的地方赚钱应该更多,表示市场已经回暖了。

谁也不知道雷曼这么快就破产了,雷曼的破产是不能预测的,但是整个逻辑就是平常的金融逻辑。股票市场是一个自然配置的市场,就是让有能力有本事的人去做一个好企业,拿到更多的钱,再去发展。让差的企业,把钱亏掉,让差的人也把钱亏掉。

这就是自然再配置。

政府需要这样一个场所,政府不能假设我知道谁是对的谁是错的,而是让市场自己去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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