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凉!华东入错坑?大药企“悬崖”选品,中型药企贴标签,小药企开生死盲盒,传统药企众生相

传统药企若是不出现因反腐、质量、合规等问题而突发“暴雷”,那么剩下的其实都是技术性操作,核心是产品力,目标是利润增长。撰文| 顿河编辑| Erin 彡氜市场冲击下,所有药企都患上了“产品饥渴症”,并在2023年愈演愈烈,这一趋势还会延续到

传统药企若是不出现因反腐、质量、合规等问题而突发“暴雷”,那么剩下的其实都是技术性操作,核心是产品力,目标是利润增长。

撰文| 顿河

编辑| Erin 彡氜

市场冲击下,所有药企都患上了“产品饥渴症”,并在2023年愈演愈烈,这一趋势还会延续到2024年。

但2024年会是一个关键节点。

3月1日,科济药业发布公告,BCMACAR-T产品泽沃基奥仑赛注射液(商品名:赛恺泽)获批上市,成为国内第5款CAR-T产品,也是第二款国产BCMA靶点的CAR-T产品。

作为第五款国产CAR-T,已经在二级市场上溅不起多大水花,公告后科济药业的股价曾短暂上扬而后归于平静,似乎应了那句“台下十年功台上三分钟”。但市场是否忽略了一处重要细节:华东医药拥有赛恺泽国内的独家商业化权益?还是另有原因。

当拥有强大商业化实力的传统药企纷纷加入国产CAR-T的竞争,是否会改变生态?而对于传统药企之间的竞争,他们要如何保住生产力的同时创造并融合新质生产力?

按照集采“腾笼换鸟”的逻辑,集采药品的医保费用总支出和国谈药品的医保费用总支出,按照现有的变化曲线,预计会在2024年达到交叉点。数据显示,集采药品的医保费用从2019年的3486.6亿元,下降到2023年的1862.2亿元;而国谈药品的医保费用在同一时间周期内,从494亿元增长至1389.1亿元。

集采与国谈,是两条串起过去5年制药产业市场格局演变的政策线。前者打乱了过去几十年本土传统药企积累的第一条增长曲线,从而开始急迫地寻找第二条。而在2015年后药审改革利好的推动下,有新药、进国谈成为传统药企在寻找第二条增长曲线时的重要选择。

本土传统药企在此过程中,裹挟在创新利好带动的新生代Biotech/Biopharma蓬勃发展的大潮里,呈现出五类不同的面貌。

一类是以恒瑞、石药、中生制药、翰森、先声等为代表,有研发创新基础,且持续关注创新的药企,靠着自研与BD的双轮推进,正在完成创新转型。

一类是以华东医药为代表,在大单品遭遇集采重创,且鲜有创新储备的公司,以现金优势,大刀阔斧“搞”BD。

一类是以三生、信立泰、恩华、海思科为代表,在既有优势领域深耕,不断加注竞争壁垒。

一类是鲜少创新储备,又没有跟上药审改革的步伐,缺乏将现金转化为带动未来可持续盈利能力,想BD产品,又没有战略上的狠厉,在浅尝辄止中痛苦转型的药企。

还有一类要么因集采重创还未恢复元气,要么规划的另外一条增长曲线朝着消费医疗的路径演进。

事实上,在此过程中还涌现出另外一类公司:将创新体外循环,构建起传统药企+创新药企“双平台”操作的模式。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科伦、绿叶、济民可信。

但所有类型公司第二条增长曲线的选择,在创新药的语境里,路径就是两条,要么自研,考验的是企业研投的稳定性与耐力;要么BD与并购,考验的是识别项目的眼光。而在仿制的语境里,要么快,抢首仿,抓住集采窗口期;要么便宜,控成本,用集采上量赢取利润。

自2015年至今,近10年的创新准备,叠加从2018年至今,超5年集采、国谈的双向催动,2024年已经到了产业结构调整的关键之年。

原因有三:首先,2023年中国新药首次获批品种数量达到新高,剔除中药与疫苗后为27个,同比增长145%。预计2024年也将是新药上市的大年,目前有56个本土新药在NDA审批过程中。

其次,2023年国谈几乎在各种确定性下开展,此外,加之医保局从2023年下半年开始发力传递的药品价格全生命周期管理的信号,新药价格与市场空间的可预判性越来越高。

第三,2023年集采已到第九批,常态化共识早已达成,更重要的是,2024年年初“四同”药品价格专项治理政策的出台,为国家和联盟集采政策完善,添加上了最后一块拼图。

可以预判,传统药企若是不出现因反腐、质量、合规等问题而突发“暴雷”,那么剩下的其实都是技术性操作,核心是产品力,目标是利润增长。

但不同体量和历史积淀的药企,能选择的路径并不相同。对于A股300多家制药类上市公司,整个产业近5000家药厂而言,创新仍是少数派的“奢侈品”,只有产品力是不变的主线。具体到2024年,则是不管什么段位的药企,对自己要什么产品更清晰了。

大型药企寻“大单品”

高营收是大型企业的重要指标,而高营收需要大单品驱动,这是所有行业的通识。具体到中国医药产业,则是以人民币计算的“重磅炸弹”和“超级重磅炸弹”。

按照现有政策环境,院内处方药市场,不存在诞生“超级重磅炸弹”的土壤,“重磅炸弹”成为撑起大型药企营收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似乎是药企的主动选择,“我们会有意识地控制公司药品在医院中的销量,以免触发重点监控等限制性政策”,有药企销售负责人曾对E药经理人融媒体表示。

集采之下,院内处方药市场大单品未来只能从创新药中诞生,创新药营收占比成为评价大型药企新药产品力的重要指标。

恒瑞、中生制药、石药等大型药企的创新药营收占比,是近几年投资人关注的重点。

恒瑞2023年上半年创新药营收为49.62亿元,占总营收比例超过42%,未过半。不过2023年恒瑞有4款新药和3个新增适应证获批,加上已经递交NDA有望在2024年获批的6款新药,其创新药营收占比将稳步提升。

根据此前恒瑞披露的信息,截至2023年恒瑞共上市15款创新药。德邦证券曾在2023年年初对恒瑞已经上市新药的营收做过测算,其中超10亿元单品在2023年为5个,到2025年将增加至8个,届时到2025年以上13个产品的总营收达到193亿元。此外,近3年有望获批的在研管线,预计也将为恒瑞在2025年带来47亿元的营收。

与之相对应的是,恒瑞的仿制药营收在逐步缩减。按照测算数据,到2025年,恒瑞创新药与仿制药的营收占比将达到7:3。

换句话说,2024年将是恒瑞彻底完成产品结构调整的关键过渡年。这不仅体现在国内市场创新药营收上,还包括2024年也将是恒瑞“双艾”方案是否能够在美国获批上市的关键节点。尽管2023年年底与默克的合作进一步验证了其在研管线的国际竞争力,但“双艾”美国获批,对恒瑞国际化市场的认可更为重要。

中生制药也在新药数量增多和营收增加这条路上“狂奔”。与恒瑞有所不同的是,中生制药在自研和BD/并购上,受公司历史基因影响,更善于后者。2023年中国生物制药依托其欧洲公司对F-star的并购终于完成,发力双抗已经是确定性方向。

按照2022年公司年报,全年营收287.8亿元,其中创新药收入67.5亿元,营收占比为23.45%。不过,中生制药预计未来三年将推出十余款创新药产品,到2027年,创新药和仿制药收入将持平,2030年创新药收入占比有望达到六成。

石药集团也是如此,虽然其年报未披露仿制药与新药营收占比,但从2022年并购铭康生物获得铭复乐这一产品看,就是为了补强由核心产品恩必普带动的心血管领域的优势。目前石药集团创新布局基本延续自研与BD/并购两条路,但后者的工作更多,比较倾向于中晚期项目。此外,高端仿制,尤其是首仿,也是石药集团产品力塑造的另外一个方向。

不过,在2023年石药集团将其部分创新药业务注入A股上市公司新诺威后,2024年其创新方面的故事,也许将会围绕着新诺威开展。

值得注意的是,有两家传统药企翰森与先声,虽在营收规模上少于以上三家,但创新药营收占比已经过半。翰森2022年创新药收入50.06亿元,占总营收53.4%;先声2022年创新药业务收入24.13亿元,占总营收71.4%。

对这两家公司而言,2024年的命题是延续产品力。

翰森2023年未有新药上市,也未有NDA申请,不过2023年翰森与MNC的几项License-out,让产业界普遍看好其在研产业的未来潜力。翰森现有近40个处于临床不同阶段的创新药管线。

先声2023年有新冠新药先诺欣获批,未有NDA申请。不过从2023年先声的人员安排和新品披露来看,其拓展产品的路径,更倾向于BD或并购。

在中国大型传统药企里,同一个老板的两家公司健康元和丽珠,不管是营收还是现金储备都相当客观,但近几年缺少创新药输出到市场。不过,这两家公司,从2020年开始,研发投入在稳步增加,已经占到营收的10%左右,希望接下来有来自新药上市的好消息。

中型药企贴“标签”

什么样的药企能够可持续生存?

“要么是大品牌、大规模,要么是精与专”,一位有20年医药行业从业经验的公司高管分享了他的心得,其所在的公司就是在慢病赛道上继续加重布局,“希望从学术制高点,到跳广场舞的大妈,公司都有相应的产品去覆盖,打通整个链条。”

但中型药企的问题往往是“道理都懂却还是过不好这一生”。在中国医药产业中,这批药企,是受益于药审改革最少的那一拨,但却是受集采影响最大的那一拨。

这个群体的公司,成分相对复杂,但却是中国医药工业的中坚力量。

有的是从原料药转型制剂,又在制剂上从仿制到仿创,乃至目标定位为原始创新的;有的是中药、西药混业经营的;有的是全部大普药,靠着代理模式与渠道优势,占据一席之地的;还有的综合了以上各种特征。

这类公司的普遍共性优势是,营收、利润相对稳定,有金额不等的现金储备,短期和中期不存在“生死”挑战。但长期来看,可持续良性发展却道阻且长。

事实上,这些传统药企中,经过超20~30年发展,从零起步,伴随着中国医药市场的扩容,已经逐步建立起各自的优势领域。有的甚至在某一领域具备了行业与品牌认知。比如达因、亚宝在儿科,康弘在眼科和神经疾病领域,恩华、人福在精麻领域,信立泰在心血管慢病,甘李在代谢领域等。

但在存量竞争时代已经来临的当下,如何在原有长板之外,再造一个长板,成为这类公司面临的共同难题。因为市场逻辑已经发生改变,不管是哪类产品,除新药诉诸于新增患者数量增加,带消费属性的医药类产品诉诸于消费者购买力提升外,剩余产品类型,几乎都需要在存量市场中搏杀。

“有可为,有可不为,这类传统药企一定要深刻认知到自身的能力边界”,一位医药行业观察者表示,药审改革后,行业里确实出现很多中型药企带着真金白银投入到创新中,但真正有成绩者寥寥。

过去几年行业内发生的大张旗鼓转型创新,结局不佳的案例数不胜数。有花费巨资BD了Biotech创新项目,却因对合作方尽调失误,项目进入停滞状态的;有大张旗鼓引入跨国药企高端职业经理人进行新药商业化,因业绩不达预期加之水土不服合作终结的;有被光环满满的“海归”忽悠着投入到离原有业务积淀天壤悬隔的方向,所有投入打水漂的。

原因很大程度上是对做创新药应该具备的底层能力认知不清晰。传统药企经过多年发展,已经具备成熟的产业架构,而往往又容易受限于成熟所带来的结构与理念固化。一位传统药企的战略负责人对E药经理人融媒体表示,“公司好像没有战略,方向都是老板拍板,定了就开始做,但研产销各个环节好像也运行的可以,没出过大问题”。

从这一层面来讲,2024年对中型药企而言,“补强”后再“拓新”可能成为一种比较稳妥的方案。而“补强”的逻辑是“贴标签”,找准自身的核心定位。

但不管是“补强”还是“拓新”,都需要激活组织,营造创新氛围,在人才端、分配端、认知端做足充分准备。必要时,可以将创新业务,在做好战略引导的前提下“体外培养”,也不失一个冲抵结构与理念固化的选择。

小药企小步快跑找机会

在工业与商业边界越来越模糊的当下,加之集采的影响,留给小型制药企业的机会窗越来越窄。

根据万得数据显示,A股西药板块的上市公司中,除去科创板第五套标准上市的药企和因研发投入增加而净利润为负的,2022年净利润为1亿元以下的药企占比达到15%;研发费用在1亿元以下的占比达到25%。

“这些公司,坦率地讲,就是接下来要被淘汰的。中国市场足够大,但前提是得有能在市场上销售、且有利润产生的产品。”一位咨询机构负责人表示,这些公司老板们的核心命题是找产品,“碰到一个好的,公司可能多活几年,不行就面临着破产倒闭的风险”。

其实,这与政策所倡导的供给侧改革和高质量发展的主基调相一致。

休眠在全国各个药企中的批文,是这类药企的主战场。一家中型传统药企的市场部人士告诉E药经理人融媒体,他近几年时常会收到一些电话问询:你家的哪个批文,可以拿出来合作一下吗?不过,这类公司的“消失”,必定不会在产业中荡起多少涟漪,只是从业其中的人,可能需要另寻他途延续自己的职业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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