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美股崩盘”再度上演不可避免?

美股企业第三季度财报季即将于本周拉开帷幕,多家大银行都将发布财报。假期季节也将到来,美股市场可能会出现一些令人不安的震荡,重现去年12月份的股市崩盘。

作者: 腾讯美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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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股企业第三季度财报季即将于本周拉开帷幕,多家大银行都将发布财报。假期季节也将到来,美股市场可能会出现一些令人不安的震荡,重现去年12月份的股市崩盘。

数据显示,标普500指数成分股公司的盈利预计将在第三季度下滑3.1%,相比之下在第二季度增长超过3%。

曾在高盛集团供职的拉乌尔·帕尔(Raoul Pal)发出警告称,美国股市重演去年年底的崩盘可能是不可避免的。“我们正进入一个股票流动性不足的时期。”现为“全球宏观投资者”(Global Macro Investor)时事通讯作者的帕尔在最近接受美国财经媒体MarketWatch采访时说道,全球最大的一些对冲基金都关注这份时事通讯 。

帕尔列举了股市抛售可能无法避免的三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公司的限制买卖期,这种时期会在公司的股票回购步伐开始放缓时,在财报季前后到来。其次,他指出今年还出现了短期借款市场(即回购市场)的问题,美联储一直都在试图解决这个问题。这可能意味着,来自做市商的购买量正在减少。做市商能将买家和卖家联系在一起,帮助为市场创造流动性。

他还表示,股市面临的第三大问题涉及所谓的“婴儿潮”一代,也就是出生于二十世纪四十年代中期至六十年代中期的美国人。当这一代人年满70.5岁时,就将面临每年出售大约5%个人退休账户的需要,而在某些情况下,个人退休账户里会有很多股票。

“问题在于,今年和去年的差距很大,必须完成的销售量增加了50%左右。”帕尔说道。“他们必须在年底前开始出售。如果你是一名财务顾问,而你将在圣诞节当周休假,而且你想要早点完成这项工作,那么从10月份就该开始了。“

帕尔还是Real Vision财经电视台的联合创始人,他表示,去年年底美国股市崩盘的部分原因是婴儿潮一代人抛售股票。“美国婴儿潮一代人的想法正在发生边际变化,他们认为‘我持有的股票太多了’,而这一点也确实是真的——这对整个系统来说是灾难性的,因为他们会带来非常大的风险。”

QE4已至?美联储重启购债能否拯救美股?

美联储日前宣布了大规模的债券购买计划,立即就被许多媒体和观察家视作量化宽松重启,但是联储自家却强调绝非如此。

安联首席经济顾问埃里安(Mohamed A. El-Erian)发文指出,其实无论是批评家将联储的新操作定性为量化宽松,还是联储自己的坚决否认,其实都有一定的合理性。关键很大程度上是在于,量化宽松与否看似只是个名词定义,联储和批评家对此超过常态的执着,背后正隐藏着更深层次的危机。

上周,联储主席鲍威尔在宣布购债计划时一再强调,这不是量化宽松操作,之后,联储的其他官员也纷纷做出了类似的表态,结果在经济学家和市场参与者当中引发一场全面争论——到底什么是量化宽松,什么又不是?像这样的争论是很难通过分析得出最终的权威答案的,但它又不是徒劳的,相反倒是非常重要的,因为这一超级谜题就好像试管一样,很可能让大家更清楚地看到美国央行,以及一些具有系统性重要性的大银行到底在想些什么。

10月8日,在全美商业经济学协会(NABE)第61次年会上发表讲话时,鲍威尔说,联储从现在开始到2020年第二季度结束每个月都购入600亿美元国债的计划“无论如何都不该被混同于我们金融危机后部署的大规模资产采购计划”,众所周知,后者指的就是所谓量化宽松(QE)。鲍威尔强调,他们这次的操作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安抚批发融资市场,也就是大家所谓的回购市场。

私营部门的一部分成员立即就对鲍威尔的新政策定性表示了支持。毕竟,联储的这一最新政策,是针对回购市场突然发生且广为人知的变故的反应,而不是因为经济状况的突然恶化才不得不推出的。量化宽松期间,联储主要购入的都是较长期限的债券,而这次的操作是专注于短期债券的。新的安排很大程度上也可以看作是纽约联储公开市场操作的某种延伸,后者作为市场所不可或缺的帮助,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

因此,正如鲍威尔在讲话当中所强调的,这并不是大家十年前曾经看到的那种货币政策的重演。相反,这只是一种“技术性”操作,是为了解决金融系统“管网”当中存在的特定问题而推出的。

可是很快,持不同看法的一方就开始发声了。

事实上,十年前规模惊人的资产负债表操作刚刚开始时,也就是所谓第一轮量化宽松,也是为了让陷入混乱的金融市场重归正轨。联储真正开始利用这种非常规措施来达成更广泛的一系列宏观经济目标,其实是从第二轮量化宽松才开始的。

反对者还指出,联储还进行了“扭曲操作”(有时也会被称作QE2.5),试图影响收益率曲线的走势,和当下虽然大方向是相反的,但是联储实质的目标却是一样。目前,联储希望压低短期国债相对于长期国债的收益率,很大程度上正是因为近期以来收益率曲线反转的发生,联储担心的是大家对这一所谓衰退警报的担心会导致一系列的反应,最终真的造成衰退。

这些反对者还强调,哪怕就像联储所说,这些操作都是技术性的,但是依然会造成各种间接影响,比如使得市场在面对各种风险资产时的态度发生相应变化,并最终在更宏观的经济领域当中造成多米诺效应。

比如说,联储开始大量购入短期国债,自然会造成新的需求,接下来财政部在发行新债时,就可能更多选择短期选项,这就将使得长期国债供应降低,导致长期国债价格上涨,收益率降低——类似的情况在第二轮和第三轮量化宽松后期都出现过。

总而言之,大家现在所看到的或许不是一场百分之百的量化宽松,但是将其称作是低烈度版/迷你版/影子版/偷偷摸摸版量化宽松,也是完全成立的。

那么,两种意见,到底谁是正确的,而且这差别是否重要?

答案是,双方的观点都有一定的合理之处,正因为如此,也很难简单说谁会成为争论的胜出者。只不过,人们可以肯定的是,联储官员们恐怕还会继续重复鲍威尔在讲话后讨论环节当中所说的那句名言,强调自己的新举措“绝对不是量化宽松”。

乍看上去,一些人可能会感到困惑——联储官员有必要这么咬文嚼字,非要在当前的操作和量化宽松之间划清界限么?毕竟,他们真正该做的,难道不是强调新措施可能给越来越可能受到全球疲软拖累的美国经济带来的潜在好处吗?这里的关键原因可能有两个。

首先,人们正在越来越清楚地认识到那些非常规的货币政策的不足和风险。这些政策正变得越来越低效乃至于无效,比如欧洲央行和日本央行就是最好的例子,相反,它们倒可能发挥出事与愿违的效力——我本人就曾经一再强调过,如果在一个过长的周期内,经济的支撑力量只有央行一家,就会造成一系列的风险,并在《负利率时代——货币为什么买不到增长》(The Only Game in Town)一书当中进行了细致的分析。

比如说,这些政策鼓励机构和投资者过度承担风险,将会对未来的金融稳定性造成损害,使经济受到釜底抽薪的打击;这些政策会怂恿资源进行低效配置,支持各种“僵尸企业”生存下去,让经济失去弹性和灵活性;这些政策鼓励各种不合理的行为,比如以低利率收益打压储蓄;这些政策会导致财富不均越发恶化,进而造成机会不均;以及最终,这些政策会损害央行的信誉,而后者是央行未来继续确保其政策有效性的根基。

其次,联储可能是不希望大家产生他们受到了政治压力影响的印象,毕竟白宫几个月以来一直在喋喋不休地要求重启量化宽松。更加不必说,其实在此之前,就已经颇有一些经济学家在质疑联储的作为了——他们为什么要在一个失业率处于历史性低水平,其他经济指标也都表现相对稳健的时间节点上降息?难道不是因为降息是特朗普一再要求的么?

所有这些彼此针锋相对的观点,其实是揭示出了一个更加宏观的问题,对于我和其他坚信央行的良好及有效运转居于当代经济核心地位的经济学家们而言,这个问题尤其值得我们去关注。

事实就是,不管各国央行的动机为何,如何与市场沟通,他们的处境都正在变得日益脆弱,面对着潜在的双输困局。在真正合适的角色,即财政政策接过货币政策的接力棒之前,他们自己其实已经没有多少转寰的余地,多少有效的手段去避免这可怕一幕的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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