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陆离人
来源:世界观察局
之所以资本冒着风险借贷给华谊,就是让华谊先不要破产,让王氏兄弟觉得还有希望,这样他们才会卖掉他们的收藏,抵押他们在国外的房子,用这些钱来还华谊欠银行的钱,这在战场上叫添油战术!
只不过在战场上消耗的是对手的有生力量,而这消耗的是他们手里的资金。一旦华谊前途无望,手里资金耗光,收藏都卖掉了,连房子也抵押了,那他们将没有任何资产,只有一身债务,他们接下来的人生,将过的比普通人还不如!!
- 01 -
华谊兄弟的缘起
1997年,中国影视行业的故事从这一年开始酝酿它波澜壮阔的征程。
1997香港回归,但港台文化已经先行。赵薇饰演的小燕子火遍了亚洲,一时间成为了热潮,给匮乏的大众娱乐带去了新鲜的话题。
1997年搭地铁上班的王中磊,看到地铁上张贴的《甲方乙方》的海报,寻思这广告还能这么做。被《甲方乙方》的海报创意吸引,他就去看了这场电影,看完就对冯小刚产生了一点小崇拜。第二天,他上班的时候就跟王中军说,想做电影。
而当时的冯小刚才刚刚走出低谷,在《甲方乙方》取得贺岁片千万票房之前,连拍三部戏被禁的他处于人生最低谷,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入错了行。
白天的他看着天安门城楼上飞翔的鸽子,满怀伤感。晚上还为了给片子争取过审的机会,请领导吃饭,席间如此拍马屁,“您是谁啊,您是站天安门城楼上,看看北京城这边说这边灯太多有点晃眼,这边的灯就都要立刻给灭了。
或许是有高人给他提醒,他嗅出了上面对王朔的忌讳,不管是不是故意的,慢慢与王朔疏远,与刘恒、
刘震云合作越来越多,又交好张国立,满满淡化了上面对他叛逆的印象。
1997年也是冯小刚人生的转折机会,韩三平给了他一次机会,他抓住了。让他出名的《甲方乙方》这部
电影,是由北京电影制片厂拍摄的,出品方是1997年由国有资本成立的紫禁城影业。
在熟人介绍下,王中军找到了冯小刚,据事后回忆,当时的冯小刚才和前妻离婚,和徐帆扯了证。。在他的工作室里,一伙人正在翻扑克牌算命拍哪部电影,王中军被朋友领着进来了。不干别的,他是来聊投资的。
王氏兄弟在来之前做足了功课,知道冯小刚在国有企业紫禁城影业里,拍出一部像《甲方乙方》这样票房2千万的卖座影片,也还是拿着死工资,根本挣不到多少钱。
而且冯小刚和徐帆刚结婚,正是最缺钱的时候。掐准了这个死脉,他们直接给冯小刚开出了一年四百万的天价薪酬,还加上股份,不怕缺钱的冯小刚不动心。
但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冯小刚是个江湖义气特别重的人,他深感紫禁城影业对他的大恩大德,并没有一下接受王氏兄弟四百万的薪酬。
而是第二天犹豫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跑到紫禁城影业高军的办公室里,对这位恩人掏心窝子的报告了华谊挖他的事情。
冯小刚对高军说,他是紫禁城影业提拔起来的,绝对不会忘恩负义,只要紫禁城影业能给他一年二百万,他这辈子都跟定紫禁城,是生是死,绝对不做第二选择。
此时的中国电影正处于最黑暗的时期,98年算上外来片,全国的电影票房才有区区八个亿。八个亿,外来电影还瓜分掉了一半,剩下的几个亿的票房,还要预留资金拍摄新片,最后仅剩一点钱要养当时国内几百万电影系统工人,压力不可为不大。
无数人都知道98年国企改革,却没人知道曾经遍布各个省的电影制片厂,早已经穷到给工人发不起工资,甚至在新闻上报道出,因为电影制片厂发不出工资,家里买不起煤炭取暖,有制片厂子女在冬天被活活冻死。
当时的紫禁城影业不是不知道人才重要,可是真的没钱养不起。所以高军对着冯小刚淡淡的说了一句:“四百万年薪啊,那挺好的,你去吧。”
就这样,华谊兄弟的三套马车终于相聚。这些主角,开始了我们熟悉的故事。
他们第一次试水,是英达的电视剧《心理诊所》,盈利百分之百。
王氏两兄弟开始觉得影视行业真好。以前做广告,两头不是人,做影视腰立马就直起来了,最重要的是——还挺赚钱。然后,他们一头扎进影视圈,再也没出来过。
但有些伏笔埋了许多年,直到今天故事即将终结的时候,我们才有幸能够站在历史的角落,俯览整个故事的全貌。
- 02 -
华谊对电影业的功与过
背靠京圈资源的华谊,有了冯小刚这个前中国电影时代最成功商业导演的加入,很快就一飞冲天,成为了中国影视产业的领头羊。
最巅峰的时候,华谊兄弟的经纪业务掌握了中国一半以上的明星,大牌娱乐明星几乎都是其囊中之物。
从媒体到明星,再到影视业务和政界关系,华谊搭起了一堵厚重的墙,压迫的其他影视公司难以喘息。
由他们组成的京圈是捧谁谁红,推谁谁火,北京影视圈火起来的艺人90%都是华谊和京圈推出来的,在娱乐圈,华谊可以说是呼风唤雨的存在。
王洛丹演完《杜拉拉升职记》,接受媒体采访时称,电视和电影最大的区别就是女主角的年龄不同,就得罪了京圈徐静蕾,结果被经纪人领着上门去道歉。
邓超的《恶棍天使》撞上管琥的《老炮儿》,华宜为了保《老炮儿》,华谊动用京圈力量,联合八十多个导演要封杀邓超。
这已经超越了正常商业竞争的底线,华谊的霸道与嚣张可见一斑。
除此之外,电影圈从一股清流到乌烟瘴气,也不得不说和华谊有着莫大的关系。
在2000年之前的电影圈,哪有什么多女明星绯闻八卦,各种跌三观的事情?那时候的明星大多都是从文工团出来的,比较重视演员形象。
但自从华谊带头弄出了什么四大花旦,四小花旦,弄出了什么影视圈明星等级划分之后,圈子里的心态立刻开始不一样了。
比如范冰冰曾以忠厚老师的金锁形象示人,但已经在有李冰冰,周迅等女明星的华谊,范冰冰并不出众,也难以拿到什么资源。为此,经纪人给她的发展建议是,利用自己的美貌走黑红路线。
从此这个曾以忠厚老实形象示人的金锁,开始以美艳和妖娆出现在各大时尚的写真中和影视荧幕上。
一时间无数吃瓜群众纷纷打赌范冰冰到底有多少个男朋友...
圈子开始一年比一年烂,为了搏出位,女明星也一个比一个胆子大。只要能出名,立刻有无数大款土豪用装满现金的豪车在家门外恭候,大富大贵的奢靡生活,这帮出入社会的小姑娘哪个忍得住?
于是娱乐圈的女明星八卦绯闻不断,人民也在吐槽,她们到底是人民艺术家,还是青楼艺术家?
从此文艺圈的名气,彻底臭了。
为此华谊经常发表声明,说外界的批评都是抹黑,声泪俱下,可怜无比,说自己对中国电影行业有多大贡献,没有华谊这个中国电影的带头羊,中国电影还是98年那样半死不活。
华谊对中国电影有贡献吗?
有,只是若按功过来分,却是过大于功。
制片方在电影票房中分成比例过低,电影制作风险又太大,一不小心电影公司就会賠的倾家荡产。为了有充足利润投入电影再制作,制片方争取更大的分成比例也是应有之义,毕竟2000年的时候,一部电影制片方才能分成35%,比例实在太低。
电影人也都知道症结在哪,提高票房分成也就变成了发行方屡次与院线爆发矛盾的冲突点。
04年张纬平在《十面埋伏》的时候将分成比例提高到41%。《金陵十三钗》上映的时候,张纬平为了将分成提升到45%,独斗八大院线,博纳竟然宣称我们《龙门飞甲》不提高分成,落井下石。
12年五大发行方为了提高分成跟十三家院线开战的时候,华谊带着《一九四二》最先跑路,导致五大发行方联盟瓦解,在那之后再没有哪个发行方敢再跟院线叫板!
结果当了汉奸的《1942》,票房还是賠的一塌糊涂。华谊兄弟不但没赚到钱,还破坏了大好局面,惹的电影行业人嫌狗弃。
更可恨的是,中国电影被热钱洗烂的风气也是华谊开的头,自此2014年开始后,影视股就频频做妖,更和他们分不开关系。
2009年10月,华谊兄弟终于成功登上创业板,其自然人股东中出现了一批明星与名导,如张纪中、冯小刚、李冰冰、任振泉(即任泉)、张涵予、胡可等,彼时媒体的报道充满着明星一夜富豪的故事。
但这些明星拿到的只是小头,擅长资本运作的王氏兄弟才是最开心的那个。
早在华谊上市之前,王氏兄弟就利用华谊兄弟完成了一系列非常漂亮的资本运作,可以说是中国影视股炒作的祖师爷,他们的每一次资本操作手法都堪称教科书。
在华谊成立的初期,王中军遇到了发展瓶颈,资金不足。由于政策、经济环境的制约,公司没有机会获得银行贷款或风险投资。
在这种情况下,王中军谋划已久,通过宝马车俱乐部结识了太合控股董事长王伟,最终王伟出资2500万,取得了华谊45%的股份,公司名字也叫华谊太合。
到了2004年,出于对影视行业外部竞争加剧的担忧,王中军决定增资扩股。这时,一直在国内谋求机会的tom集团,表示有意入股华谊兄弟。于是,tom集团与王氏兄弟达成合作意向:tom集团向华谊投资1ooo万美元,其中5oo万美元用于购买华谊27%的股权,另5oo万美元认购华谊兄弟年利率为6%的可转债。
王中军为了确保在此过程中不丧失控股权,先以7500万元回购了购太合手中45%的股份。太合退出后,“华谊太合”也就更名为“华谊兄弟”。
王中军回购了太合45%股权后,和王中磊成为1oo%控股人,然后将27%的股权转让给tom集团,同时向太合定向行可转债。王氏兄弟股权比例为73%。
不久,华谊又引进一家风险投资机构,以7o万美元的价格转让了3%的股权,王氏兄弟股权比例降至7o%。
通过这轮资本运作,王中军兄弟又赚了13oo多万人民币,但他们所拥有的股权,反而由之前的55%上升到7o%,整个运作极其漂亮。
在华谊上市后,王氏兄弟更是如鱼得水,他们在2014年华谊20周年庆典上提出了一个战略,叫“去电影单一化”,说白了,就是不再以电影为主业,而是变成投资公司,利用各类概念把华谊的股票炒到高峰。
在后来两年的股市股市里,诞生了各种文化概念噱头,比如文化地产概念,文化小镇等等概念。华谊的股价也一路飞涨,市值最高时接近900亿,是中国市值最高的电影内容公司。
究其原因,则是拍电影太辛苦了,远不如发展衍生品炒高概念,在股市上获得收益来钱更快。
在华谊的带头表率之下,养猪的,炼钢的,卖烟花的,卖菜的都来收购影视公司,只要搭上影视概念,股价就能获得飞升。
热钱彻底洗烂了中国电影行业,印记传媒通过生产猪肉的高金食品借壳上市,把高金食品原来生产猪肉的业务全部置换掉。并依靠中美合拍片的光环。没有什么作品的印记传媒眨眼间就成了高端大气的影视之星,受到市场热烈追捧,市值一度达到500亿之巨。
富了影视公司和明星,却独独苦了股民。
王氏兄弟对资本的几次出色运作才有了后来的华谊,不过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明星,资本,娱乐性让华谊处于风口浪尖,对赌协议和股市炒作像气球一样快速充起来的华谊兄弟,但
也因此成为最后的败亡的伏笔。
2015年正在高兴把影视融资来的钱投入地产,通过文化产业的名义低价拿地,赚钱赚到手软的华谊,却没有听到2015年广电的指示精神,通过为影视公司上市融资,要推动加快中国电影工业化进程,打造重工业电影。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是华谊最好的注解。
- 03 -
华谊的转折
圈子里,恨华谊的人绝对比爱华谊的人多。
2014年华谊在电影市场引进对赌协议后,诸多明星一下就被套的苦不堪言。
近几年影视圈的特别烂都和对赌有很大关系。对赌协议,资本方没有风险,如果完不成,明星们必须赔,资本不会亏;如果完成了,明星至少能给资本方赚到投资的本金。
不过明星一旦签了对赌协议,就不能像现在这么不从容了,为了赚钱,只能拼命接戏,拼命接广告,变成为赚钱的傀儡。这样一来,明星就没有时间做案头工作,没有时间体验生活,演技会越来越烂,成为观众心中的烂片王,在观众心中的口碑会越来越差。
2015年,冯绍峰、李晨、Angelababy、郑恺、杜淳、陈赫与华谊签下对赌协议:保证2015年的净利润要达到9000万元,以后四年按照每年15%上浮,如果完不成对赌,那么明星们就要拿现金来补差价,而且所指的利润不包括明星股东履行《独家演艺经纪合同》给公司下属关联公司带来的利润。
之后冯绍峰的确再难有诸如《黄金时代》那样样的作品出现,反而是在众多高光艳色的偶像剧中常能寻觅其身影。喜爱他的粉丝们甚至在社交网络上抱怨,“对赌协议究竟签了多少年?这样的烂剧演到什么时候到头?
对赌协议让明星变成了资本的奴隶,就像背负了高利贷一样,为了完成协议,他们已经不在乎口碑不在乎质量,怎么能吸引眼球就怎么做妖,怎么能赚钱就怎么来....
比如杨幂和刘的婚姻之前炒来炒去,还有她拼命轧戏疯狂接戏似乎背后也是有对赌协议的影子。而刘诗诗吴奇隆结婚传说的巨额彩礼,也是一纸对赌协议,他们为了吸引眼球不得不如此....
在规则烂了之下,各种热钱也开始纷纷借道电影圈洗钱。一个没有剧本的项目就敢随便打包几个亿,刚出道流量刷起来的小鲜肉,片酬就敢开口一个亿。
但这些明星也不过是个白手套,他们拿的只是小头而已。
大家如果关注娱乐圈,就会发现这些明星非常热衷于参加各类慈善晚会,为什么?
因为有钱赚啊,比如拍电影电视剧的时候,有时候钱太多了,数额有点吓人,而且来历不明,阴阳合同也不好使,那么就可以拉上艺术品市场一起玩了。
比方说,一个投资人开出一份八千万的片酬,给某个明星,这位明星就拿这钱去拍卖会买个艺术品,这个神乎其神的艺术品,其实就是老板的私产。
这8000万,兜了一圈儿,从公司,从股市,从股民的口袋里,赚了一圈儿,又回到了老板自己的口袋里。这位明星可以通过在拍卖会购买艺术品的形式,以几千万乃至上亿的价格购买一位幕后老板私人的艺术品,还往往产生几倍的溢价;之后这笔钱就到了这位幕后大佬手里,而明星拿到了一个估值上亿的艺术品。
到了这里,这个估值被吹高的艺术品,明星还能继续拿着它玩资本游戏,比如成立一个皮包公司,找个阿猫阿狗小人物,去银行质押贷款,再捞个几千万。
而且这些人在抵押的时候,就没想把这些吹高的艺术品收回去,这时候他们可以借口没钱,不还钱了,银行怎么办?只能没收他那个像注水猪肉一样,被高估到上亿元的艺术品,中间几千万的坏账,坑的就是国家和老百姓的财富了!
这在几年前是非常流行的资本游戏了,要不那些老板怎么那么热衷于投资艺术品,甚至某个的老板利用自己的收藏成立了一个私人美术馆,他在当年还非常牛逼的说,要建100个这样的美术馆。
要知道他收梵高的一幅画,就花了3.77亿啊,建100个松美术馆这样的,得画多少钱???这太可怕了!!
这些钱都是哪里来的,还不都是万千股民的钱!!
2014年国家给影视股开绿灯上市,七部门联合发布了《关于支持电影发展若干经济政策的通知》,对电影产业实行金融支持政策是为了中国电影能对抗船坚炮利的好莱坞,能够有足够的资金推动电影工业化。
可影视一哥华谊交了什么样的答卷?做了什么样的表率?华谊至今在新电影技术,建立完整的电影工业上没有丝毫进展,制作电影的技术还停留在以前,还把这些钱拿去买房炒作,简直是太让人民失望了。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圈子里的无数从业者早就看华谊不顺眼了,早就想清理华谊这个毒瘤了,可以说华谊一天不倒,中国电影就一天不能奔向新未来。
2018年5月崔永元在微博表示,自己整理出了一份585名和华谊兄弟合作过的艺人资料,以Excel表格形式提交给了税务总局,并认为其中存在偷税漏税。
深陷税务风波的舆论驱动,促使华谊兄弟在2018年最低市值为127亿元,股价破5,跌落至4.66元,整整消失了700多亿。中国电影全年的票房都没有700多亿啊!
墙倒众人推,这个时候不落井下石还在等什么?
明星做鸟兽散与华谊撇清关系,资本逃离股价低迷,冯小刚做为华谊的娱乐性的金子招牌面临群众的一片喊打,华谊兄弟的根本盘已经不再。
但这不是华谊的最后结局。
1月8日,华谊兄弟连发多条质押担保公告,全是拟向银行及信托公司贷款的信息,累计拟贷款额高达33亿,几乎把公司及旗下子公司能用来担保的资产都用了。包括股权、房产、影城未来的票房收益、七部影片的收益,甚至请来了业外大佬史玉柱帮忙提供连带责任保证。
还在1月24日,华谊兄弟向阿里巴巴提出7亿借款。在这次借款的背后,是华谊兄弟资产均已抵押,实控人近100%股权被质押。
截至2018年9月末,华谊兄弟总债务规模为69.15亿,其中短期债务为47.37亿。华谊兄弟的“16华谊兄弟MTN001(22亿)”和“18华谊兄弟CP001(7亿)”分别将于2019年1月29日和2019年4月11日到期,合计规模达29亿元。
外界纷纷猜测华谊什么时候倒闭,投资圈屡屡有消息暴露,华谊将倒于2019年的第二次债务危机当中,但幸运的是,华谊还没有倒。
不过这个时候的华谊已经是苟延残喘,如果不是手里还捏着像八百这样的制作,那些债主给了最后的期限,等着上映拿钱,华谊早倒了。
祸不单行的是,华谊的坏运气似乎没有结束。拍摄的《手机2》很可能因为税务风波,上映困难。即使看起来有点主旋律的电影《八百》和《小小的愿望》,也恰好面临台海危机,被改了档期。至于什么时候上映,等台海危机过去再说。
这对资金链紧绷,面临巨额债务即将到期的华谊绝对不是个好消息。
就在前两天,华谊兄弟发布了2019年上半年业绩预告,因电影、电视剧、实景娱乐版块不乐观,公司预计亏损3.2亿元。这与2018年同期盈利的2.77亿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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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为华谊设局
拍摄的电影屡屡不能上映,去年年底的几部因为群众受税务风波的影响,对华谊的恶感,导致票房一赔到底。
加上业绩公布,股价一跌再跌,王氏兄弟为了获得贷款,把股份几乎都质押了出去。
但债主绝对不是仁慈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曾经叱咤风云的王氏兄弟,现在最头疼的是华谊该如何度过这场危机?
他们绝对不甘心步贾跃亭的后尘,成为失信人逃亡美国,从此再也不能再回国内。
何况以他们欠贷的巨大数额,以天网行动的执行力度,相信他们就算逃亡国外,最后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回天无力的王中军只能忍痛割爱,“视画如命”的他卖掉了自己的珍藏,以解决公司资金周转问题。而早在2019年初,投资圈就有消息传闻,王氏兄弟抵押了大量资产贷款,包括海外资产。王氏兄弟名下几乎已经一无所有。
王中军在公开场合表示,“为了公司的安全性,我什么都可以卖掉。”似乎从侧面又印证了这个消息。
华谊为了解决债务危机,签了对赌协议,即使从老伙伴阿里那借贷7亿,都签署了类似接下来几年上映10部电影,票房达到多少的对赌。
但没想到2019年借钱时信誓旦旦,仅仅过了半年,就发现这个对赌协议可能无法完成了。
一向最擅长制造对赌协议的华谊,似乎要倒在对赌协议上了。
根据传闻,如果华宜拿不出钱来,那么借款方的领售权就被激活了。根据规定,领售权启动之后,不管投资人以什么价格出售,华谊都必须以相应的价格出售。
比如投资人宣布,将王氏兄弟手中的华宜股份以7亿卖给张总。那么根据清算优先权条款,现在市值一百多亿的华谊,只能以7亿卖出股份偿还债务。
所以,一旦华谊完不成对赌协议,他们所有股份都会被清算,一分钱都拿不到。
更要命的是,王氏兄弟太贪婪了,如果他们去年破产清算,也许还会有一个好的结局,他们在国外还有大量存款和房产,就算华谊破产了,他们下半辈子在国外还能过富家翁的日子。但他们舍不得华谊,为了拯救华谊签署了这样的对赌协议,未来也许会倾家荡产。
或许这根本就是一个局,有人设计了陷阱,在等着王氏兄弟倾家荡产。
比如之所以资本冒着风险借贷给华谊,就是让华谊先不要破产,让王氏兄弟觉得还有希望,这样他们才会卖掉他们的收藏,抵押他们在国外的房子,用这些钱来还华谊欠银行的钱,这在战场上叫添油战术!
只不过在战场上消耗的是对手的有生力量,而这消耗的是他们手里的资金。一旦华谊前途无望,手里资金耗光,收藏都卖掉了,连房子也抵押了,那他们将没有任何资产,只有一身债务,他们接下来的人生,将过的比普通人还不如!!
税务风暴的时候,圈子内都有风声,王中军和冯小刚跑去了美国,在随时关注着消息,一旦动向不对,他们就再也不会回国。如果那个时候将他们逼的太紧,华谊破产之后只会给银行留下一堆烂摊子。
他们银行里有存款,在国外有房产有地,有各种名贵收藏,依然可以过富足的生活。说不定这还是帮了他们,帮你们从沉重的工作中解放出来,有更多的时间享受生活。
绝对要稳住他们,只有他们觉得还有希望,他们才会回来继续事业,才会继续还钱。
而且就算法律暂时没有制裁他们,他们在接下来也必将得到报应。
当他们为了拯救华谊,为了继续还款,把所有财产都抵押,把钱财都耗光之后,那么未来的他们,会变成他们最不想看到的穷光蛋,这比判刑,等他们出狱后去国外享受生活的结局更残酷。
为此,有投资机构认为,华谊兄弟的问题也许并不是靠资金就能解决的。
华谊得罪过的人太多了,我想现在就算问王氏兄弟自己,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给他们设了这个结局。
但我始终相信一句话,做过的事,迟早都会遭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