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格雷厄姆体系分叉后的巴菲特选股秘诀

典型的格雷厄姆式烟蒂股的估值方式,是寻找市值低于有形资产净值或者流动资产净值的股票,这方法清晰明白,可以直接录入数据在excel表格中精确计算。不过,如果对格雷厄姆的认识仅限于此,那就狭隘了。

作者:唐朝

来源:唐书房

典型的格雷厄姆式烟蒂股的估值方式,是寻找市值低于有形资产净值或者流动资产净值的股票,这方法清晰明白,可以直接录入数据在excel表格中精确计算。

不过,如果对格雷厄姆的认识仅限于此,那就狭隘了。格雷厄姆也并非只盯住烟蒂,对于优质企业,他也有自己的认识。

前面说过,在《聪明投资者》一书中,格雷厄姆曾建议普通投资者投资者同样可以在分散原则下,选择大型的、杰出的、资产负债率保守的、有良好股息发放记录的企业。

而且,对于这些企业,格雷厄姆给出的分散度建议,尺度有所放松,显示他也对此类企业具备某种信赖。这类企业他建议分散在10只以上,最多不超过30只(烟蒂投资分散度建议是最少30只)。

在对大型企业的思考中,格雷厄姆给出过自己清晰的估值建议,他说:

我认为道琼斯指数成分股或者标准普尔指数成分股的收益率至少应相当于AAA级债券收益率的4/3倍,这样与债券相比,才有一定的吸引力。

——摘自本杰明.格雷厄姆1974年发表于《金融分析师杂志》的文章《普通股投资的未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假设目前AAA级债券的收益率是4.5%,则道琼斯指数成分股或者标准普尔指数成分股的收益率应该在4/3×4.5%=6%以上,即市盈率低于16.6倍(100/6=16.6)属于合理位置。

格雷厄姆解释说“股票投资应比债券投资多要求至少1/3的收益,因为股票投资比债券投资麻烦得多。

并且,格雷厄姆曾给出清晰的买点:

我设定的买点就是当前AAA级债券利率水平的两倍,同时市盈率倍数不超过7~10倍

如果当前AAA级债券利率水平低于5%,买入最高市盈率倍数设定为10倍;如果当前AAA级债券利率水平高于7%,则买入最高市盈率倍数设定为7倍。”——摘自欧文.卡恩《本杰明.格雷厄姆:金融分析之父》。

这个买点为当前AAA级债券利率水平两倍的思考,源于格雷厄姆的一个研究结果,他说:

我发明了一种简单有效的方法来确定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的中间价值,即,以AAA级债券利率的2 倍为比例将十年平均盈利资本化。

这种方法假设,一组股票在过十年中的平均盈利可以成为确定其未来盈利的基础,但这种保守的估计会偏低。

它还假设,把AAA级债券的资本化比例提高一倍,可以适当抵销优质股票和债券之间存在的风险差异

虽然人们或许会在理论上反对这种方法,但是它实际上已基本正确地反映出1881 年以来工业普通股票平均的中间价值。——摘自珍妮特.洛尔的《格雷厄姆论价值投资》。

对于卖出股票的时点,格雷厄姆也毫不含糊地给出自己的看法:

作为一个粗浅的常识,投资者应该在主要指数(例如,道·琼斯指数和标准普尔指数)的收益率低于优质债券收益率时离开股票市场。——摘自珍妮特.洛尔的《格雷厄姆论价值投资》。

这种投资方法,实际上算是当前世界最流行的投资产品“宽基指数基金”的雏形了——所谓宽基指数,指类似沪深300指数,中证500指数、香港恒生指数、标普500指数等包含多个行业的指数,跟踪宽基指数的基金就称为宽基指数基金。与之对应的是行业指数基金,比如白酒业指数基金,军工业指数基金,银行业指数基金等。

将格雷厄姆的估值数据套用在宽基指数基金投资上,便可算是指数基金投资的加强版,与定时定额买入指数基金有异曲同工之妙,都可达到估值便宜时多买,估值昂贵是少买(或不买)的效果,从而获取比市场平均水平更高的投资回报。

相比格雷厄姆简单而清晰的价值计算方法和买卖原则,从免费烟蒂进化到陪伴伟大企业共同成长的巴菲特,所要面对的企业价值计算就要复杂多了,对能力的要求也更高。

师徒两人在是否对优秀企业进行深入研究的问题上,有着尖锐的冲突。格老始终思考的是“适合普通人的投资方法”,哪怕是针对大型的、杰出的企业,格雷厄姆也尽量用组合和分散去面对,而不是引导读者去深度研究企业。而巴菲特则寻找着适合自己的、可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投资方法。

这种分歧,在《巴菲特传:一个美国资本家的成长》中有清晰地记载,原文写到:

大约是在政府雇员保险公司陷入困境的时候,本杰明.格雷厄姆让巴菲特和他合著《聪明的投资人》修订版。他俩通过写信互相联系,但是巴菲特发现自己和老师之间有一些根本性的分歧。

巴菲特希望在修订版中有一个章节专门论述何为“优秀企业”(例如喜诗糖果公司),而格雷厄姆认为这样的内容对于一般读者太过艰深了。

而且,格雷厄姆建议一个人投资于股票的资产占个人总资产的比例上限为 75%,而巴菲特更加激进,他认为如果某只股票价钱合适的话,他会押上全部家当。巴菲特执意坚持自己的观点,因此放弃了这本书合著者的身份。

关于巴菲特的进化,查理.芒格在《穷查理宝典》中这样写到:

我们起初是格雷厄姆的信徒,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但慢慢地,我们培养起了更好的眼光。

我们发现,有的股票虽然价格是其账面价值的两三倍,但仍然是非常便宜的,因为该公司的市场地位隐含着成长惯性,它的某个管理人员可能非常优秀,或者整个管理体系非常出色等。

一旦我们突破了格雷厄姆的局限性,用那些可能吓坏格雷厄姆的定量方法来寻找便宜的股票,我们就开始考虑那些更为优质的企业。

伯克希尔数千亿美元资产的大部分来自于这些更为优质的企业。

  

按照老唐的理解,巴菲特的进化主要体现在对格雷厄姆的“股权代表企业的一部分”原则做了细微调整:从“股权代表企业(现有资产所有权)的一部分”,调整为“股权代表企业(未来收益索取权)的一部分”

在格雷厄姆体系里“股票代表企业(现有资产所有权)的一部分”,因此关注点是企业资产真实性和可变现价值。格雷厄姆体系之所以特别强调计算价值时要去掉商誉、无形资产,只计算净有形资产价值,甚至某些时候还要去掉固定资产和设备,只计算净流动资产。

其核心原因并非格雷厄姆认为商誉、无形资产不是资产,而是认为它们或者无法变现,或者变现非常困难——包括非通用设备及固定资产也是同理。

一旦将思路调整为“股权代表企业(未来收益索取权)的一部分”后,企业今天账面上拥有多少资产,就没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企业靠什么赚钱,今后能够赚到多少钱,其中多少钱可以拿来供股东分配?思考的重心自然而然地从“现在拥有”转向“未来盈利”。

这两者的差异,可以用电影《功夫熊猫》里乌龟大师的一句台词完美解释,这句台词巧妙利用present既有“现在”的含义,也有“礼物”的含义,一语双关,令人拍案叫绝。

乌龟大师说:“Yesterday is a history, tomorrow is a mystery, but today is a gift, that is why it's called the present——昨天已是历史,未来充满谜团,只有今天是天赐礼物,所以它被叫做现在(礼物)”。

是的,昨天是历史,今天是礼物,而未来则充满谜团。回顾历史和收下礼物都很简单,而看透谜团则需要能力。幸运的是,巴菲特不仅学习了菲利普.费雪的理论和逻辑,还遇到一位好朋友,用真实的投资实践给巴菲特演示合理价格买入好公司的成功之道。这位好朋友就是查理.芒格。

巴菲特1957年开始运作基金,1960年认识芒格。芒格1962年也做了一个合伙基金。巴菲特的基金于1969年5月清盘,芒格的基金于1975年清盘。俩人在1962~1969年间重合,两种投资风格也有了比较的可能。

这八年二人的基金回报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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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考虑到芒格使用的伴随优质企业成长的思维,完全没有经历巴菲特投资烟蒂企业伴随的处理资产、更换管理层、解雇员工等一系列烦心事,这对于烦透了“破产清算人”角色的巴菲特而言,具备显而易见的吸引力。

从基金成立开始,查理芒格的风格就是集中持有少数几只优质企业。在共存的八年里,虽然关注重点不同,但俩人的业绩都相当惊人,而芒格在八年里有五年超过巴菲特,年化收益率也比巴菲特高出5.4%

这5.4%的差距,会导致8年跨度里,巴菲特将1万美元变成8.25万美元,而芒格将1万美元变成11.46万美元。

「要补充的是,芒格基金在1973和1974年股灾中——道琼斯指数从1973年初开盘1023点跌至1974年底603点——损失比较大,两年分别是-31.9%和-31.5%,最终导致1975年清算时,净值只有12.56元,即1970~1975年间累计只获利9.6%,从而使芒格基金14年存续期年化回报率降低为19.8%,大大低于巴菲特基金13年存续期内的29.5%的回报率」

不想继续扮演破产清算人的角色,加上以直言不讳著称的芒格经常在耳边提醒“格雷厄姆教的很多东西很愚蠢,你该重新想想对老师那么尊敬是否有必要”,格雷厄姆烟蒂投资法渐渐无法让巴菲特满意,那些立足长远的投资才能让巴菲特兴奋。

那时的巴菲特就已经坦言:“尽管自己是一个格雷厄姆式的低价股猎手,但这些年凡是能真正让我产生激情的,都是那些更加注重品质的投资方案”。

进化水到渠成。巴菲特说:“芒格绝对是独一无二的,他用思想的力量,拓展了我的视野,让我以非同寻常的速度从猩猩进化为人类,否则我会比现在贫穷的多”。

进化的核心标志,是开始摆脱对账面资产的关注,转而寻找“经济商誉”。巴菲特后来在1983年致股东信里如此描述自己的转变:

我现在的想法与35年前相比,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变。当时老师告诉我要注意有形资产、避开价值对其经济商誉依赖性很大的公司。这种偏见虽然在经营中很少出错,却让我犯了许多重大的选择性错误。

凯恩斯早就指出了这一问题,他说‘困难不在于要有新观念,而是如何摆脱旧观念的束缚’。我的摆脱进程之所以比较缓慢,部分原因在于我的老师所教导的东西一直让我感到非常有价值(未来也会如此)。

幸好,直接或间接的企业分析经验,使我现在特别倾向于那些拥有金额很大、可持续的经济商誉且对有形资产需求很小的企业。

在1985年致股东信里,巴菲特再一次阐述了经济商誉的价值,他说:

这三家公司(老唐注:指喜诗糖果、水牛城晚报和B夫人经营的家具店)运用少量增量资金便能大幅提高盈利能力,它很好地解释了经济商誉在通胀时期的巨大魅力。

这些公司身上所具有的的财务特质,使得我们可以将他们所得利润大大部分用在其他用途上。其他美国公司则很难做到这一点:为了大幅提高利润,绝大部分的美国公司需要投入大量的新资本。

平均来看,美国公司每创造1美元的税前利润大约需要投入5美元的新资本。如果套用在我们这个例子上,等于额外需要投入3亿多美元才能达到我们这三家公司目前的获利水准。

商誉是个会计名词,指一家企业收购另一家企业时,成交价超过被收购企业可辨认净资产公允价值的部分。巴菲特借用了这个词汇,创造了“经济商誉”这个概念,用来代表没有被记录在一家公司财务报表资产科目里,但却实实在在能够为企业带来利润的隐藏资产。

1990年4月18日,沃伦.巴菲特在斯坦福商学院演讲时说:

如果一家企业赚取一定的利润,其他条件相等,这家企业的资产越少,其价值就越高,这真是一种矛盾。你不会从账本中看到这一点。

真正让人期待的企业,是那种无需提供任何资本便能运做的企业。因为已经证实,金钱不会让任何人在这个企业中获得优势,这样的企业就是伟大的企业。

这种经济商誉之所以宝贵,就在于他构成了一条仅靠金钱填不平的护城河。在资本逐利天性的驱使下,仅靠金钱就可以填平的护城河,一定会被金钱填平。拥有金钱无法购买的经济商誉,企业才有成为伟大企业的可能性。

这个经济商誉藏在哪里,该如何寻找呢?

其实巴菲特已经多次公开告诉我们寻找方法了,那就是顺着ROE(净资产回报率)指标去寻找。他说:“我选择的公司都是净资产回报率超过20%的企业”。

大部分投资者对于ROE指标的使用有误解,以为ROE很高的企业,账面资产有什么神秘之处,值得市场以很高的价格购买。

其实不然,当我们看见一家公司财务报表里用很少的净资产就创造了很高的利润(即ROE很高),它的含义并不是这家公司的账面资产有什么神奇之处,而是代表一定有些什么能带来收入的东西,没有被记录在财务报表上。

所以,ROE指标实际上需要我们倒过来看:看到高ROE,要去思考这家公司有什么资产没有记录在账面上?看到低ROE,要去思考这家公司的什么资产已经损毁,却还没有从账面上抹去?

倒过来的意思,是首先要从逻辑上假设,由于资本无时无刻的逐利行为,当下所有资产的回报率实际是一致的,全部都是常数N(否则会导致套利行为发生,直至达到一致或差异小于套利成本)——N可以取值无风险收益率,例如国债、AAA级债券收益率或者银行保本理财产品收益率等。

让我们列个小学数学方程式阐述它,那就是:

(净资产A+经济商誉G)×N=净利润=净资产A×Roe

这个方程里,未知数只有一个G,简化后可得一个关于G的等式:

G=(Roe/N-1)×A。

它表明经济商誉G和Roe之间的一个对应关系:Roe越大,G值越大;Roe越小,G值越小;当Roe<无风险收益率N时,G值为负。

因此,巴菲特说首选ROE指标,意思是说ROE就像路标,指引他去发现那些具备高经济商誉+低有形资产的企业。

 

那么,是不是具有高经济商誉的公司,就是可以投资的对象呢?显然不是,具备某种经济商誉,和这种经济商誉是否能够继续存在,这涉及到对具体生意的理解问题。

于是在格雷厄姆投资体系三大原则“①股票是企业部分所有权的凭证;②无情地利用市场先生的报价;③坚持买入时的安全边际原则”基础上,一条新的投资原则顺利成章地演化出来,那就是“④能力圈原则”。

所谓能力圈原则,就是指将自己对企业估值和投资决策限定于自己能够理解的企业。通过这个原则,所有企业可以简单粗暴地划分为八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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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企业如同一个一个的网球飞过来,而巴菲特和芒格则手持球拍,永远等待球进入①和②的甜蜜区才出手:①买入,②卖出。

股市的迷人之处在于,它从来不会因为你没有行动而惩罚你,你有绝对权力等到你最有把握的时候再出手击球。

那么,什么是看得懂,什么是看不懂呢?

所谓看得懂,简单的说就是能够理解高ROE企业的生意模式和经济商誉的可持续性。换成通俗的表达就是:

①这家公司销售什么商品或服务获取利润? 

②它的客户为何从它这里购买,而不选其他机构的商品或者服务? 

③资本的天性是逐利。为什么其他资本没有提供更高性价比的商品或服务,抢占它的市场份额或利润空间? ——更高性价比,即可以是同样质/数量+更低售价,也可以是同样售价+更高质/数量。

这三个问题,实际上就是找“公司究竟靠什么阻挡竞争对手”,这个“什么”就是投资理论书籍里常用的词语“护城河”。这些护城河通常可能是差异化的产品或服务、更低的成本和售价、受法律保护的专利或秘不外漏的技术、更高的转换成本或者所占据的优越位置等等

总之,总得有一样或几样东西,是竞争对手需要非常高的代价才能获得,甚至是无论多高代价都无法获得的东西

找到企业的护城河之后,代表看懂这家企业了吗?依然没有。历史上企业靠着这条河挡住了其他竞争者,但未来呢?竞争者有没有办法填平这条河,或者给这条河搭上桥,甚至用飞翔空降的方法绕过这条护城河,直接进入企业的城堡(争夺用户)呢?

也就是说,你是否能够确定或至少大概率确定,这条护城河未来依然能够阻挡住其他竞争者的进攻?这样我们就需要添加一条问题了,问题④:假设同行挟巨资,或者其他产业巨头挟巨资参与竞争,该公司能否保住乃至继续扩张自己的市场份额?

能够逻辑清楚地回答这四个问题,就基本意味着看懂一家企业了,反之,则可以暂时归为看不懂的行列,或者排除或者归为待学习对象。

能力圈原则的核心不在于投资者懂多少企业,而在于如果无法确定自己能够理解该企业,就坚决不去投资,哪怕为此将所有企业均排除在外。

如果排除了所有企业,那还投资什么呢?别忘了,老唐在前面已经谈过的

普通投资者完全可以立足于先赢,而后再去求大赢。

首先立足长远,理解因为沪深300指数基金代表上市公司群体中相对优质的企业群体,所以沪深300指数基金的回报>全部上市公司的平均回报>全国所有企业的平均回报>名义GDP增长率>实际GDP>长短期债券回报>现金及货币基金回报”的这个逻辑链,大胆投资沪深300指数基金(投资回报率高于债券时就是好时候,比如现在)。

在确保能够获取高于GDP增长速度回报的基础上,再去学习投资,通过学习资产配置和挖掘优质企业来进一步提升投资回报率。

看懂企业容易吗?当然不容易,所以巴菲特一直强调自己喜欢简单的、变量少的企业,他说:

投资者应当了解,你的投资成绩与奥运跳水比赛的计分方式并不相同,高难度并不能得到加分……我们偏爱那些变化不大的公司与产业。

我们寻找的是那些在未来10年或20年内能够保持竞争优势的公司。快速变化的产业环境或许可以提供赚大钱的机会,但却无法提供我们想要的确定性……我们宁愿要确定的好结果,也不要“有可能”的伟大结果。

我从那些简单的产品里寻找好生意。像甲骨文、莲花、微软这些公司,我搞不懂它们的护城河十年之后会怎样。比尔.盖茨是我遇到的最棒的商业奇才,微软也拥有巨大的领先优势,但我真不知道微软十年后会怎样,无法确切地知道微软的竞争对手十年后会怎样。

我们试着坚守在自认为了解的生意上,这表示它们必须简单易懂且具有稳定的特质。如果生意比较复杂且经常变来变去,就很难有足够的智慧去预测其未来现金流。

我知道口香糖生意十年后会怎样。互联网再怎么发展,都不会改变我们嚼口香糖的习惯,好像没什么能改变我们嚼口香糖的习惯。肯定会有更多新品种的口香糖出现,但白箭和黄箭会消失吗?不会。你给我 10 亿美元,让我去做口香糖生意,去挫挫箭牌的威风,我做不到。

我就是这么思考生意的。我自己设想,要是我有 10 亿美元,能伤着这家公司吗?给我100亿美元,让我在全球和可口可乐竞争,我能伤着可口可乐吗?我做不到。这样的生意是好生意。你要说给我一些钱,问我能不能伤着其他行业的一些公司,我知道怎么做。

我不喜欢很容易的生意,生意很容易,会招来竞争对手。我喜欢有护城河的生意。我希望拥有一座价值连城的城堡,守护城堡的公爵德才兼备。我希望这座城堡周围有宽广的护城河。

好生意,你能看出来它将来会怎样,但是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看一个生意,你就一门心思琢磨它将来会怎么样,别太纠结什么时候。把生意的将来能怎么样看透了,到底是什么时候,没多大关系。

只要是好生意,别的什么东西都不重要。只要把生意看懂了,就能赚大钱。择时很容易掉坑里。只要是好生意,我就不管那些大事小事,也不考虑今年明年如何之类的问题。

……

好了,一路筛选下来,巴菲特找到那些“简单易懂的、具有我们能理解的经济商誉、且由德才兼备管理层掌管”的企业,现在是不是可以立刻买入呢?

不,现在需要做的是估值。别忘了,好公司也需要一个合理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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