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浪潮下的香港资本市场:融合中外资本,预期结构性问题改善

香港金融市场发展非常成熟,海外资本占据绝对主导权,而机构投资者是投资领域的主要参与者。这个市场是地域上、时间上离国内最近的金融市场,许多长期活跃在投资领域的先行者早就已经深度地涉足港股,参与多年的资本所有者都会面临一个巨大的问题——流动性结构不合理。

作者:第一上海

港股流动性的结构问题无法解决,长此以往将丧失融资能力,成为边缘化市场

香港金融市场发展非常成熟,海外资本占据绝对主导权,而机构投资者是投资领域的主要参与者。这个市场是地域上、时间上离国内最近的金融市场,许多长期活跃在投资领域的先行者早就已经深度地涉足港股,参与多年的资本所有者都会面临一个巨大的问题——流动性结构不合理。

这种结构不合理体现在:传统的蓝筹股以港资外资股份为主,唯一的几大蓝筹除了腾讯(700)以外就剩下电信和金融地产行业。大部分的外资将有限的资本投资于具有充裕现金流的行业龙头,间接地抽干了中小盘的流动性。论上市公司的组成,70%以上的企业主营业务都根植内地,但大部分的资本都对这类企业的发展毫无认知。在没有任何发展余地的情况之下,部分中小盘上市公司集体出现代理人制度问题——庄股,另外一批大型的上市公司因为国有企业制度的约束,也出现代理人制度问题——不作为。在流动性匮乏的日子里,只有极少部分的公司由于管理层的道德约束,完全依靠自有现金流来发展企业,最终获得海外资本的垂青,融到了可怜的一点资本。我们现在可以看到的大部分质地优秀的港股企业几乎都是2000-2004年初登陆港股。经过10年的发展,这批企业无一不处于老化阶段,这一过程隐含着转型、制度变革以及兼并重组的需求。然而香港资本市场自身的流动性根本无法支持这一可能性。如果没有改变这一结构性问题,港股市场的结局就是边缘化。由于流动性匮乏,融资功能丧失,劣币驱逐良币,优质上市公司没有IPO动力,投资机构甚至无法找到更多的优质投资标的而最终选择放弃香港资本市场。

中外资金通过香港共融共生,是香港资本市场得以发展的关键,香港有能力承担中外资本中介的历史职能,但挑战也不少

正因这徘徊不去的阴霾,所以沪港通的进一步开放,深港通的落地会拥有如此巨大的影响力。如果说中央政策不重视香港,那就很难解释2015年上半年所推出的沪港通扩容、QDII2、两地基金互认以及险资放行创业板等这么多的政策。市场情绪常随指数变动,尤其对于长期面对流动性风险的机构投资者更是如此,但没有高度,就不可能有参与市场的可能性。我们不妨站在一个更高的角度来看待香港资本市场即将迎来的变化。

2015年与“互联网+”相媲美的还有两个关键词:一路一带及国有企业改革,这里相关的是前者。不少经济学家或者产业界都对一路一带有深刻理解,而且一路一带也显著地区别于以往国家以技术及资本引进为目的的国家贸易模式。这个时代的中国不仅输出产能,还以开放的心态迎接各国资本共同参与到“一路一带”当中,这种开放不仅仅限于实体,更会涉及金融层面上的协调,而参与的实体也不局限于国企央企,有足够多的领域和空间让许多优质的国内民企走出去。因此,在告别“项目工程”及“海外订单”的模式后,持续性的资本流动成为必要条件。

MSCI指数一直是全球被动基金的配置标准,但是就最近一次讨论的结果却是MSCI指数仍然无法纳入A股上市公司,解释的理由非常简单而实在:中国资本项目仍处于封闭状态,美元资本一旦进入国内,则必须考虑进出的问题,进出的问题没有解决,那资产安全就更加无法保障。但是从国家金融安全的角度考虑,彻底开放人民币市场无疑将造就极大的风险。正因如此,既要可持续,又需可管控,香港这个最大的离岸人民币中心就毋庸置疑地成为这一管道的首选。加上香港本身备受认可的法律体制及外资丰富程度,使其成为中国与海外资本融合汇集之地的概率更高。

按照这个逻辑,这个时代的外资更大的职能已经不是像过去20年那样投资中国了,而是更多地与国内资本相互融合走出去。既然如此,香港就更应该成为留住外资的中转站。非常有意思的是,上个世纪香港因成为中外贸易的中转站,获得了高速发展,现在历史又赋予香港以中外资本融合的中介职能。但这个时代的香港充满着各种问题,社会矛盾激化,财富分配极度不合理,社会阶层流动性停滞等等,而竞争对手上海和深圳都具备了比肩香港的优势,香港是否有机会承担这一历史性使命,将会是一个非常艰难而重大的命题。假设香港有机会成为中外资本的中转站,则其金融市场将会成为内地资金与外资相互融合的一个重要场景,而资本市场的结构性问题也就有机会得到改善。(来源:第一上海证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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